“有天晚上,他们吵架,吵得很凶,你有些害怕就跑进房间,抱着你哄会儿你就睡着,屋外声音渐渐也没有,然后,也睡着。”
像是想不起来发生什事情样,他盯着片虚空停顿很久,才又继续说道:“半夜时候,房子突然着火,被烟呛醒……想推开房门,可门口不知被什东西堵住,怎也推不动。喊着爸爸妈妈,喊很久,却没有人回应。”
“烟越来越大,们被呛得要喘不过气来,可那间卧室在三楼……有点高,把屋里能找到绳子、衣服、床单撕破绑在起挂到窗外……抱着你往下爬,可是……半都没有爬到,就没力气,手滑就掉下去。当时,右脚先着地,就落下点伤。”
心下就沉下去,如果当时不是因为有在……
“幸好……
他垂着眼睛,轻轻地嗯下。
怪不得宋宜秋要担心呢,这人,明明说那多维护话,大半夜不睡觉坐在床边等着,腿都冻凉,偏偏连句软话都不会说。
搓搓手,感觉热乎些后便把他脚捂进怀里,轻轻地揉搓着他腿。
他两条腿其实仔细摸起来是有些不样,受过伤那只要更细些,也没什肌肉。
每次天凉或者下雨,总能看到他走路就更费劲些,可他也从来都不说。
林染笙声音低低地重复着:“对不起,但请您以后……不要再这样说,太伤人。”
宋宜秋叹口气,“小笙啊,你这孩子,看着面冷,怎就……唉,妈知道你这些年对林落有愧疚,但当年那些事情不是你错啊,而且,你为他,不也搭上自己条腿嘛。”
“腿跟他没有关系。”
“那你也不能这样惯着他辈子吧,如果有天你发现……唉,算算,不聊,你去把药拿来吧。”
听到脚步声,转头就下楼,出大门,无处可去,便又开始绕着房子转起圈。
“疼不疼啊哥?”想着想着便问出口。
他眨眨眼,看会儿自己腿,轻轻地摇摇头。
“哥,这条腿,是怎伤?”看着他眼睛,问他:“你愿意告诉吗?……不想去问别人。”
他垂下头,很久都没有说话,手指轻轻地揪着床单,揪得久就有些泛白,心里疼,便说:“没事没事,不想说就不说,就是随便问问。”
“你五岁那年夏天,爸爸妈妈带们起去渡假。”他还是开口,声音有些低沉,也很慢。
风里已经有冬天味道,刮在脸上,有些微痛。
夜渐渐深,林染笙给发条信息,他说,落落,回家吧。
抬头看眼他卧室窗口,露着条细细暖色光,朝着那光,快步地跑回家。
推开他房间门,带着身寒气,坐在他身边。
他今天没有赶出去。就笑着问他:“哥,你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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