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沈岚所赐,朕如今什都没,不过也怪朕轻敌,还以为他同沈昭折腾不出什风浪。”
沈靖始终站在门外,不敢踏入步,他害怕习青,怕看到他白色皮毛,怕看到他那双肖似习歆眼睛。
“个坐轮椅废人,个毫无权势和尚,不过是仗着白家虎符在手,就敢跟朕对着来,若不是怕沈岚把火将白家船舰烧
那把将族人活活烧死火虽是习青亲手放,但他却不能眼睁睁看着族人落入狗皇帝之手,因为他深知那些人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也绝不会直接给他们个痛快。
“那年戮字牢共抓捕妖狼二十三人,先帝信任圣上,全权交由圣上处置,但你定不知道,光是沈岚亲自下手斩杀,就有二十二个。”
奉安侯说完,习青终于有反应,他缓缓闭眼,副干脆不理不睬模样。
见他如此冷漠,奉安侯急得身体前倾,脸不敢置信,“沈岚杀你族人,你竟不恨他?”
“杀族人?”习青喃喃道:“沈靖杀族人几百,上京城人人手中都沾族人鲜血,除沈岚,你们都该死,若活着,必定要杀你们祭族人!若死,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不知道。”
奉安侯“哈哈”笑,“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不太擅长说谎,你反应可不像是不知道。”
习青沉默片刻,将方才话又说遍,“,不,知,道。”
“沈岚连白家虎符在何处都愿意叫你知道,可见他有多疼你。”奉安侯说着,不住地摇头叹息,“可惜……他死早。”
习青从牙缝中挤出句话,“你以为会信吗?”
“你!”奉安侯脸色沉,作势要冲进去教训教训习青时,门外突然响起说话声。
“所以说,是时候争个你死亡,但捉不到沈昭,就拿不到虎符,朕已走投无路,有没有虎符并不重要,只要白家舰队能供朕驱使即可。”
听到这道声音,习青“唰”地睁开双眼,朝那处看去,咬牙切齿道:“沈!靖!”
这个名字在习青心里记许久,伴着滔天仇恨,努塔格无数个春夏秋冬日日夜夜里,他躺在草原上,脑海中挥之不去是禹王妃最后叮嘱与沈靖名字。
他找整整五年,终于找到。
“信不信无所谓,只劝你句,你倒不必为他守节,沈岚这人,看上去高风亮节,实则就是个伪善君子,你不在上京,许多事还不知道……”
奉安侯不紧不慢地朝旁招招手,立马有人搬张椅子放在习青牢房前,他撩袍裾坐下,这才继续说道:“比如……戮字牢。”
习青仰躺在水中,目光盯着牢房顶部铁钩,听见“戮字牢”三个字时,他眼睫微微颤动几下。
当年他带弟妹从斗场逃出,听从臧爷爷话,临走时把火将斗兽台给点,又看着火势蔓至兽牢才转身离开。
可后来席朝却带回个坏消息,大火没能烧到戮字牢,臧爷爷同族人被生擒,那狗皇帝以此要挟他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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