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青问:“去哪?”
“回上京呗!”席朝语气有些暧昧,“你也知道,在个地方待久容易腻。”
习青知道席朝在上京有个喜欢姑娘,于是没管他,只叮嘱句:“小心沈靖人。”
“放心吧!”席朝摆摆手,“小心着呢,这多年也没出过事,老大,去上京就不回来,等你进城,会
他早已记不清当年那个要他去救芸芸众生人什模样,弥留之际说那些话,也只能清晰地记起最后句。
“老大!”远处传来席朝声音。
习青坐起来挥挥手,“这儿。”
席朝闻声找来,递给习青个钱袋,“老大,发月钱。”
习青不明所以接过去,“什月钱?”
习青追问:“是沈靖干?”
“……”沈岚笑笑,“或许吧,谁知道呢?”
“你等着。”习青猛然拉下脸,“会帮你报仇。”
沈岚十分感动,嘴角愉悦地勾起,“好。”
习青:“他废你双腿,就废他双腿,他废你鸟,就废他鸟。”
“要杀沈靖谈何容易?仙岛行宫位置至今无人知晓,行宫旦建成,沈靖或许再也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
沈岚面露嘲讽,“天下苍生与他何干?旦坐上那个位置,是看不到人间烟火,看不到流民万千,看不到百姓疾苦,甚至连自己心都看不到。”
上京繁荣百载,临到末,却出两个昏庸无道帝王,先帝荒*无度,不干朝政,而沈靖登基后更加变本加厉,大肆敛财,不问苍生问鬼神,鬼神指路仙人境。
习青看眼沈岚,斟酌开口:“有人同说过,若沈靖做皇帝,天下百姓就如同草芥,从前狼族什下场,往后百姓便是什下场,杀沈靖从来不是替谁报仇,而是为救芸芸众生。”
沈岚内心震颤久久不能平静,半晌才感慨道:“这人心中装着苍生,若有助力,必有番大作为。”
“放牛钱和你放羊钱啊!”席朝从怀里掏出两个钱袋掂掂。
习青看看自己,又看看席朝,“为何你有两个,只有个?”
席朝指指身后,咧嘴笑,“老八给他收着。”
习青动动耳朵,远处依稀传来老八断断续续哭喊声。
“老大,来是跟你说声,待会儿就走。”
沈岚:“???”
“等等。”沈岚不得不为自己解释下,“其实还不是很废……”
“那就好。”习青提衣摆往外走,“不然族中秘术也救不。”
沈岚:“……”
从沈岚房中出来,习青在草原上躺很久。
习青垂下眼帘,“她已经死。”
沈岚立刻道歉,“抱歉。”
“你不必抱歉。”习青摇摇头,“你也不该抱歉。”
说着,他站起来走到旁,指指沈岚下身,问道:“你腿是怎瘸?”
“哦。”沈岚神情自若,“次意外而已,从马上摔下来,两条腿都断,到现在都使不上力气,也没什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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