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兔挖净脏器,上火架燎去毛,把皮烤焦后再切开撒盐,香味便绵延万里。
老八正在喂鹅,闻见这熟悉香味,颠颠地跑去找习青。
“老大!你烤兔子?”他想朝兔腿下手,却被习青巴掌拍开。
“老大,不能吃吗?”老八委屈巴巴摸摸手背,
习青:“那是?”
沈岚伤心欲绝:“他要断俸禄!”
“俸禄?俸禄有多少钱?”习青看向来福,“很多?”
来福伸出根手指头,“千两白银,千斛禄米,们王爷俸禄本就比其他亲王少,现在却是什都没。”
“往后本王就只能啃饼子就菜汤,像今日这样丰盛饭菜,再也吃不到。”
“哦……”席朝虽不信,但也想不到习青这早从沈岚房中出来是为何。
总不能两人昨夜就起睡吧?
“对,老大。”席朝凑上前,神秘兮兮道:“今日早,看见上京来人。”
习青眼睛亮,“上次递出折子这快便有回复?”
“应当不是,这才几天?估计是沈靖又有什馊主意。”
早晨有些冷,习青蹬蹬腿,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变回人形。
他两只脚露在被子外头,冻得冰凉,于是把脚往回缩,刚好贴在沈岚大腿上,把正在熟睡沈岚冰个激灵。
“小崽儿。”沈岚含糊不清地声音从耳后响起,“去哪?”
习青爬起来穿衣服,闷声道:“放羊。”
沈岚缓缓睁眼,习青已经把衣服穿好,他伸手拦下,刚巧握住习青脚腕。
习青皱眉,他对钱和粮没什概念,不知道千两白银能买到多少东西,也不知道千斛米能吃多久,但看沈岚这幅天快要塌下来样子,应当不少。
习青安慰道:“没有钱和粮,还可以养牛养羊,这边牧民几辈子都是这过来,不会饿死。”
“就这样吧。”沈岚往座椅里窝,揣起双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左右本王都活不太久,饿死也是种死法。”
听沈岚话,来福又哭。
而习青瞧见沈岚这幅颓废模样就心烦,他转身出去,顺着山坡南下,静静趴在野兔洞外等着,不会儿便逮两只肥兔。
习青沉思片刻,转头往羊圈走,“待会去问问沈岚。”
他勤勤恳恳放完羊回来时,沈岚才刚吃早饭,桌上照旧摆着十几道菜色,可沈岚却口没动,见习青进来,他长叹声,“习青,来,陪本王吃这最后顿饭。”
来福在旁伺候,闻言抹泪,“王爷,您这是说什话!”
习青惊,“沈靖要杀你?”
沈岚先是摇摇头,又点点头,“跟杀也差不离。”
习青蹬开束缚,“痒。”
“去吧,本王要再睡会儿。”沈岚捻捻指尖,滑嫩触觉久久不散。
从沈岚毡房中出来,刚好碰上赶着牛出去席朝,席朝疑惑地看眼习青,又看眼后头毡房。
“老大,你这是?”
习青不自然地摸摸腰带,“找他说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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