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你看干什”
简平安站在他面前,头软发翘得比平时还要夸张,还副完全不自知样子。
秋余声笑:“你是不是才起床啊?”
“没有啊,早就起床。”
“那你不会冷?”屋子里好像没开暖气,凉嗖嗖,秋余声把外套脱套在他身上,“正好觉得热。”
“说?”简平安仔细回忆下,“说好像是在学校里。”
“哦,”秋余声无所谓道:“那听错。”
“下次不要听错……”简平安没有点怀疑样子,敞开门侧身让秋余声进去,顺便又问他:“你怎知道住七楼?”
“上次送你回家啊。”
“那你怎知道住这面而不是对面呢?”
没有等到周,周末那天秋余声就找上门。
敲门声持续很久,秋余声在门外几乎要放弃,他以为简平安不在家,转身下几级阶梯后又听到背后开门声。
简平安只把门打开个小缝,看清楚外面是秋余声才把门打开,惊奇地问:“怎是你呀?”
秋余声听他语气好像在等什人样,反问他:“还能是谁?”
“爸爸啊。”
衣服里层全是热气,简平安下子觉得全身都暖起来,可是秋余声衣服有点大,裹他就跟裹个小鸡仔样。
“有衣服,”简平安要脱下来,秋余声不让,说:“要热晕,你让透透气再穿。”
好吧,简平安把衣服裹紧点,享受秋余声余温带来温暖,觉得这也算自己做好事,如果秋余声晕倒在他家里,还要把他抱到床上去,他可抱不动秋
“敲门,开不对再敲另边。”
“你好聪明啊,”简平安蹲下去在鞋架上找鞋,秋余声站在他身后静静等,简平安晕乎乎地蹲下又站起来,说:“不对,没有新鞋子,你直接进来吧。”
秋余声点点头,手插在兜里很随意地进去,看见陈旧但整洁客厅里没摆什东西,茶几和几个柜子上都是空荡荡,不仔细看就会觉得这里好像没有生活痕迹。
“你等等,换下衣服,”简平安这会儿才回过神自己穿着睡衣,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但似乎怕秋余声无聊,先给他个遥控器说:“你要看电视吗?但是有个遥控器被弄坏,调不频道,你爱看新闻吗?”
秋余声摇头说不,简平安没办法样子,衣服都没换又手忙脚乱地给秋余声洗杯子倒水,听见他那双不合脚大拖鞋发出哒哒哒声音,秋余声觉得好玩,直盯着他看。
简平安平时不怎提到他爸爸,他可能也不想继续说下去,靠在门上疑惑不已地观察着秋余声。秋余声今天穿件黑色外套,他本来皮肤就挺白,但总觉得今天看起来没什精神,在黑色衣服衬托下比前天更加苍白。
难道是那天淋雨又感冒吗?
秋余声好脆弱啊,为什总是感冒呢。
“你怎来呀?”
“你不是说,可以来找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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