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长街,路上车很少,路上车上两人再也没说过话,最后个十字路过过,按导航提示拐进油画街临街左手边时,柯白说:“到。”
方停归将车停在临时停车位线内,跟着柯白走到中间间没有招牌店铺前,这条街全是卖油画,方停归第家画室当时就在这条街,柯白拉起卷闸门,刺耳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极为突兀,推开玻璃门进去,柯白按下墙边开关,灯光亮起瞬间,方停归被钉在原地。
墙上全是他画过画,他开画室画过手稿,他画半扔掉半成品,扔掉过废弃品,满满墙,全是他画,每幅都是。
柯白出门抽根烟,回来方停归还站在原地,“上楼。”
方停归跟着柯白上到二楼,才上楼梯,百合和玫瑰和香气馥郁扑面,夹杂着丝腐霉味,二楼灯亮起,入眼满是已残败发黄鲜花,房间正中墙上面电子投屏,旁边是鲜花台,台上堆满高脚酒杯,酒杯旁是未开封香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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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杨辞家楼下,方停归背起沈向瑜上楼,给他擦洗完换好衣服,将口袋里药拿给杨辞:“他今晚没吃饭,又喝这多酒,明早醒来肯定会胃痛头痛。”
杨辞接过,说:“方老师,麻烦你,他就是喜欢折腾。”
“不妨事,就怕他不找折腾。”
楼下,车旁站着个人,方停归走过去,对方抬眼,掐掉手里烟:“方老师,带你去个地方。”
柯白打开电子投屏,音乐先比图像步出来,背影音乐是《Onlylove》,方停归脑海里闪过个片段,某次被沈向瑜拉着去听音乐剧,散场时音乐便是这首Onlylove,当时沈向瑜说:“若是也有求婚那天,定要放《Onlylove》作为背影音乐。”
屏幕上人熟悉而陌生,方停归慌忙去找遥控,闪过每帧都是他不肯也不想回头面对曾经,打篮球,操场狂奔,迎风肆笑,他早已丢掉曾经自己,他知道,沈向瑜想帮他找回来。
可是,他还没等到沈向瑜帮自己找回曾经,却先把沈向瑜弄丢。
柯白叹口气,将钥匙放在桌上:“钥匙在这里,先走。”
刚走两步,柯白顿足,没有回头,语重心长:“方先生,你有没有试图去解向瑜、解他过去
不等方停归同意,柯白绕到副驾驶位旁,催促:“走啊,方老师该不会是怕吧。”
大概是来源于同类危险气息,方停归摇头,“不,并非怕,只是在想,你跟向瑜什关系,或者说,你单方面对向瑜有什想法。”
柯白降下窗,“说来你不信,没有,只是单纯看不得他难受。”
“不介意抽烟吧?”柯白问,但又不等方停归回答,自顾自又点起烟。
“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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