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画给你,这句方停归没说,看着沈向瑜受伤神情,他说不下去。
沈向瑜嘴角用力向上抬抬,他知道自己笑得有多牵强,《余温》,哪怕分开这多年,他余温还留在你心里。
“水晶纽扣代表什?”
这次方停归沉默时间更长,好半晌才说:“他告诉过,衬衫第二颗扣子最靠近心脏,只送给最重要人。”
后面他没说,沈向瑜帮他补充:“所以,后来你所有设计,凡是衬衫,第二颗纽扣必定是与众不同颗,你记往他每句话,因为他你才改变,因为他你上江城大学,又因为他没能进美院,你改进美院,你送他小提琴,送他水晶扣,你为他染回黑发,你把他藏在心底最深地方,却还记得他喜欢吃香菜,你为他不再打篮球变成另个人,你把自己变成他。”
沈向瑜看完,摸把脸,不知道什时候泪水从眼眶里跑出来,他甚至不知道那泪是为谁流。
或是为夏岁安,他那好,不该遭遇那种境遇,又或许是心疼方停归,他也没错啊,更多,是为自己而泪。
原本以为他们故事,会是像无数青春期恋情样,误会加错过,不想却如此惊心动魄,方停归辈子都不可能忘记这段,更不会忘记夏岁安,他永远比不过夏岁安。
沈向瑜打开书房门,方停归就站在门外。
沈向瑜轻声问:“安归,是你和他名字组合,是吗?”显而易见事,沈向瑜还是问,方停归默认,那是年少时许下诺言,他们还只是朋友时候笑言以后起开家公司,用两个人名字命名,他知道夏岁安不可能完成,就由他个人来完成这个诺言。
更多向瑜没问,为他洗掉纹身,完成他未完成心愿。
他也直在试图忘记夏岁安,可他忘不掉,夏岁安刻进他骨髓里,就像他能不提他,不想他,却没忘记他喜欢吃香菜,没忘记他教洗葡萄要用淀粉,有些记忆,已入骨血。
要怎样才能超越夏岁安在他心底刻下痕迹,除非死吧,沈向瑜想。
很多时候沈向瑜都很讨厌自己太聪明,若是能笨点,可能会活得比较轻松。
“你在夏岁安那里成长,从男孩成长成个男人,你把亏欠夏岁安,尽数补偿在身上,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知道这些会是怎样感受,你让从前撒过娇,吃过糖,都变成笑话,你说从来没把当成他替代品,相信,因为你从来没把当成他,你把你自己变成
“你办公室画,那两幅画,都是他画过吗?”
方停归回:“蝴蝶是他画过,另幅画。”
玻璃罩蝴蝶画沈向瑜在季琛家见过,知道那画名字叫《渊》,另幅没见过,那幅很重蓝,渲染层明黄,像是黄色想冲出蓝色覆盖,又像是蓝色想沉进黄色底画。
“另幅,有什含意吗?”
方停归犹豫几秒才开口:“那幅画叫《余温》,那是认识你后才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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