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抽回手,迎头被裹进薄毯中,人也跟着落进他温热怀抱,刚睡醒方停归声音低沉:“小贼,鬼鬼祟祟,打什坏主意?”
沈向瑜反击,将他也拉进薄毯中,像块巨大盖头盖着两个人,半黑暗中,沈向瑜坐在他腿上,蹭蹭他鼻尖:“打你主意,想偷个心,给偷吗?”
方停归将他往怀中拢拢:“睡饱?醒来就这撩拨不太好吧。”
嘴上说着不好,手上动作丝毫没停顿,三下五除二将沈向瑜剥个干净,棉质睡衣随着薄毯齐滑落至地板,书房办公皮椅发出晦涩吱呀声,时急时缓……
隔天周日,沈向瑜前天睡多,六点不到醒,方停归还在睡,沈向瑜换个姿势,半趴在枕头上借着晨光仔细打量方停归,明明每晚睡前都是在他怀里被他抱着睡着,第二天醒来,却是各睡各,也不知道是谁在睡梦中推开谁。
“你不陪睡不着。”
沈向瑜从被子里伸出脚,摩擦方停归大腿。
方停归无奈,宠溺躺进被窝,“好好好,陪你陪你。”
听着身侧人均匀呼吸声,方停归轻轻起身,缓缓下床,替他盖好被子,蹑手蹑脚地往书忘走,到卧室门口驻足,回头看眼熟睡沈向瑜,熟睡那人没能看见他眼里忧伤。
觉睡到傍晚,沈向瑜每每饮酒,第二天必定头痛,俗称宿醉。
迷糊中又睡过去,再次醒来,是被阵急促电话铃声吵醒。
“沈老师,不好意思打扰你,今天有单加急单,施坦威三角钢琴,也只有您能调,您看能不能……”琴行调度文员声音越说越小,害怕沈向瑜拒绝。
沈向瑜听“施坦威”三个字整个人瞬间精神:“地址、联系方式,约定时间。”
“马上发您,感谢沈老师,就知道肯定会帮忙,老板说,今天全算你,不抽成。”
同样被电话吵醒方停归支起身问:“有工作?
方停归没在卧室,客厅也没在,他手机在客厅充电,沈向瑜看眼,已充满,顺便拔掉充电器,手指触碰到手机屏幕,密码键盘显示出来,沈向瑜怔怔,他知道方停归手机密码,方停归有时做着饭,收到信息腾出不手查阅,便会唤沈向瑜,每次都是:密码你知道,帮看下谁信息。
沈向瑜握着手机愣数秒,有种想看他朋友圈冲动,想知道他是屏蔽自己,还是真从不发任何动态,想看看他手机里有没有自己照片,想知道自己曾给他发过美食美景照,最重要是自己照片,他有没有存下来。
直到屏幕暗下去,沈向瑜放手机放回原位。
爱他就要相信他,尊重他,相信他也爱,尊重他隐私。
沈向瑜轻推开书房门,灯开着,电脑屏保滚动3D图案来回碰撞,方停归趴在桌前睡着,沈向瑜好阵心疼,怕他睡得不舒服,又舍不得唤醒他,轻轻退回卧室,拿方薄毯,赤着脚,生怕发出点声响,悄然将薄毯披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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