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回道:“女儿家身上病,请嬷嬷来瞧过,开药正吃着呢。”
“那就好,好生照顾着,别到时候世子回来,说苛待她。”薛矜手上抹着牌,头也不抬,阿七瞧他分明不是关心样子,咬咬牙,只能应下。
抹几圈牌,天色渐暗,薛矜打个哈欠,将剩下几串钱分给在场丫鬟,起身说要去溪云斋看看。
溪云斋院子里种许多花,如今正是秋菊盛开时节,薛矜没让人跟着,个人慢慢踱步到溪云斋,夜幕下秋菊开正盛,金灿灿花朵看着都喜庆。
薛矜直起腰环视圈,看到更远处姨娘们住院子,他想着阿七话,文姨娘病?薛矜冷笑声,怕是心病吧,自从知道她用绣品传递消息之后,薛矜就直暗中留意着,她消息传不出去,可不得急病。
此时薛矜还不知道两位母亲谈话,他吃完饭见两位母亲有私房话要说,便自己去后院,几个月没回来,他倒是很想念沉风阁切。
画梅见到他,开心什似,又是上牛乳茶,又是上点心,还差小丫鬟出府去买玉酥斋栗子糕,薛矜笑她,“怎,才两个多月未见,就把本世子妃当成稀客?”
画梅恭顺道:“瞧世子妃说,奴婢这是见到您高兴,您出去这久,奴婢们可想念您。”
“撒谎!”薛矜喝口牛乳茶,对画梅笑道,“你想还有几分相信,她们几个小蹄子往日最怕,见到跟耗子见到猫样,不在她们不知道多自在。”
画梅拉过那几个小丫鬟,“您让她们自己说,她们前几日还跟奴婢念叨呢,说最喜欢同世子妃抹骨牌。”
薛矜突发奇想,决定去找她谈谈。文姨娘院子很小,布置却很雅致,月亮门后面种着颗垂柳,细长枝条随风飘荡,院子没点灯,出奇安静,她身边就阿七个丫鬟,此时正在外面躲懒贪玩,薛矜站在院子中央,从窗户瞧瞧屋内,也是片漆黑。
黑灯瞎火,孤男寡女,薛矜
“好啊!原来不是想,是想钱。”薛矜指着那些丫鬟头,故作恼怒。
那些丫鬟也瞧出薛矜今日心情不错,于是大着胆子和他说话,薛矜在宴席上吃点酒,这会儿正无聊着,又在沉风阁,闻着往日熟悉气息,人就有些懒懒,于是他吩咐道:“既如此,还不快快把牌支起来,今日要把你们赢走钱都赢回来,看你们再猖狂!”
纪裴不在家,众丫鬟乐得清闲,立马支起牌九桌子,薛矜、画梅再并两个小丫鬟抹起牌来,不会儿,就围圈小丫头围观,着看牌比打牌还多,薛矜视线扫,在人群中看到文姨娘屋里丫鬟阿七,薛矜眼珠子骨碌转,对画梅道:“今儿这热闹,不如把文姨娘叫来起抹牌,免得她整日拘在屋子里闷得慌。”
阿七听,忙回话道:“回禀世子妃,文姨娘病,正睡着呢。”
薛矜故作惊讶,“病?病多久,可有请大夫来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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