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bao雨不停往下倾泻,雨滴打在树叶上、打在阳台栏杆上,滴滴答答窸窸窣窣雨声交织连绵成片网,把严贺归和严亦疏包裹在里面,密不透风。
严亦疏想,严贺归在想什呢?
这样雨,这样昏暗天,他看着自己,看着这间屋子,脑海里是不是会有昔日故人身影?
他不知道。
严贺归和他实在是太久没有交流过,除去父子血缘关系,他们近乎陌生人。
祁杨和靳岑走出写字楼时候,北城最后抹晚霞渐渐消散在遥远天边。
而与此同时,川城,bao雨还未停歇。
严亦疏背着旅行包走在大雨里,撑着把黑伞。
他步伐没有紊乱,表情也很平静,看起来不像刚刚和父亲出柜人。
但是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上演场怎样惊涛骇浪。
振国大为不同,他无法预兆这次出柜会造成什样情形,只能相信以严亦疏现在能力能够妥当地处理好。
祁杨每次打量靳岑办公室,都会被那随处可见大大小小各种石头震撼到。
也不知道严亦疏这些年搞科研调查去多少地方,才能从世界各地给靳岑弄这多好看石头回国。
除石头以外,靳岑办公室墙上还挂着装裱好照片,多是风景照,偶尔也有两张出现男人背影,这些照片都拍很好,每次有人来靳岑办公室,都会免不吹捧两句,问问这是哪位摄影家作品。
而这些装饰基本上全部都来自严亦疏。
血脉把他们连在起,却也在他们之间横亘下道天堑,遥遥相望,谁也无法触及对方。
严亦疏不知道自己和严贺归沉默多久。
他只知
严亦疏设想很多种关于出柜以后情形,严贺归会不会,bao怒、会不会强硬地要求他分开……或者是严贺归能够稍微理解下他,态度软和,给出个好点回应。虽然他打算无论严贺归做何种反应,他都依旧坚定自己想法,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严贺归反应不是他预想中任何种。
严贺归情绪摆在他脸上,他确实震惊、有些愤怒、甚至手都紧紧攥在起。
但是到最后,严贺归却什也没说。
严贺归看起来古板而不近人情,但是他什也没说。
他只是良久地沉默着、沉默着。
想起小严老师送给自己可怜小石头,再看看这满室爱意,祁杨免不也有些酸。他砸吧砸吧嘴,想到接下来这个星期靳岑还要用年假出去和严亦疏玩,心里就更酸更不是滋味。
他们这个年纪,情爱多少都见识过些,无论是他还是陈毅,都没有个能固定稳下来人,大家都还飘着。唯独靳岑和严亦疏,像两块吸铁石般黏在起,这多年,也不见谁能把他们分开。
若是别人谈到真爱,祁杨定嗤之以鼻,但是若是他岑哥和疏哥谈真爱,祁杨就真无话可说。
人家就是牛逼。
祁杨早就打心底里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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