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潋将三炷香插进香灰中,正待磕头时,旁边挤过来个赵赫。
“爹娘在天有灵,保佑跟顾潋早日找到大哥!”说完,赵赫毫不含糊地磕三个响头。
顾潋看眼上头牌位,没否认,也跟着磕三个头。
“顾潋,刚才跟爹娘说什?”赵赫往顾潋身边膝行步,两个人
“这是……这是……”
赵沣熟练地掉转轮椅,操控着来到赵宁身边,“你掉下暗河之后,人将你救上来,又马不停蹄将你带回南疆,你命,是四位大命主耗尽心血才救回来,只不过这身伤疤已然无法消除……不如像样,以‘命术’盖之——”
“你以为是你吗!”赵宁大喊声,情绪接近崩溃,他原本也是京城人人夸赞玉面郎君,如今却落得这样下场,“、该怎见顾潋?这副模样,该怎见顾潋啊!”
“嗤。”赵沣嗤笑声,“都什时候,还想着顾潋?”
“你有什资格说?”赵宁扶着雕花屏风喘气,手指头颤颤巍巍地,沿着赵沣脸直点到他手背,“你这幅不人不鬼模样,就不怕以后去黄泉,他认不得你吗!就不怕他跟样,避你如蛇蝎吗!”
“醒?”
赵宁睁开沉重眼皮,眼珠木然片刻,才缓缓歪头看向床边。
坐在轮椅上人裹身白纱,露在外面脸和手背上刻满藏青色古怪文字。
赵宁扯着嘴角笑笑,开口时像是被人掐住喉咙般,声音古怪尖细,“你还在为他披麻守灵呢?”
赵沣似乎是习惯,没跟他计较,“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死?”
室内安静许久,突然传来歇斯底里笑声,赵宁像看疯子般看着笑到浑身颤抖赵沣,喃喃道:“疯,都疯。”
笑声渐渐停止,赵沣操纵着轮椅向外走,“还没想要去黄泉见他,这多年,‘命术’终于大成,要去京城带他回来,们还有下半辈子。”
“你疯!他早就死!”赵宁破口大骂,边骂边追出去,追到门边时,有什东西从他怀中掉落在地上。
他低头看去,掉在脚边正是顾潋送他玉佩,他俯身捡起,抬头时阵眩晕,只好慢吞吞靠在地上,用拇指沿着玉佩雕刻花纹来回摩挲。
与此同时,德阳将军府。
赵宁受不赵沣这副人不人鬼不鬼模样,他收回目光合起眼睛,拒绝同赵沣说话。
“让你杀吕肃之后立马回来,你偏偏跑去嵇城,那密道有多危险,你现在可知道?”
赵沣说完,停下来等片刻,没等来赵宁回话,他又继续道:“你现在,跟这模样也差不多少。”
“你说什?”赵宁倏地睁开双眼,踉跄着爬下床,路跌跌撞撞跑到铜镜跟前,却直接愣在原地。
只见镜中脸上遍布细小伤疤,有些生着粉肉,有些还未愈合,纵横交错间几乎盖满整张脸,不,不仅仅是脸,赵宁扯开衣领往下看,脖颈,胸口乃至腹部全都是难看到极致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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