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洋提议:“不如让姚大人写几篇美文赞誉——”
“朕是疯吗?让他给朕写文章?”
顾潋轻笑声,推门进屋,将银丝茭白羹放在赵赫跟前,话却是对顾洋说。
“你出去,守在门口,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有机灵小太监凑过来道:“顾丞,这是合欢宫,从前秀女们住地方。”
“秀女。”顾潋抬头看去,几枝合欢从宫墙内探出,翠株叠茂,花期渐近,但她们往后每岁花期,都要关在高墙之内,无人赏识。
“走吧。”他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走,心里却沉甸甸。
在顾潋认知中,若不是他同赵赫早早互通心意互许承诺,三年之后,他也会做出跟赵沣样选择,为赵赫充盈后宫,延绵子嗣。
如果赵沣与先帝早便是他同赵赫这样相遇,赵沣举动也无可厚非,只是站在对无情人立场去帮先帝娶后纳妃罢。
告诉赵赫之前,顾潋先找来王德忠询问片刻。
“王总管侍候先帝这多年,定解先帝同昭王关系如何?”
王德忠笑得有些尴尬,“顾丞怎突然问起昭王来?”
顾潋知道王德忠这个人精定知道先帝同赵沣关系,所以没打算找什旁借口,“你说你瞧见就是。”
“这、这……老奴只知道,很久之前先帝同昭王关系是很好,他们几乎每天都要见面,实在忙,昭王还会宿在先帝寝殿中,老奴还记得,先帝嫔妃们,都是昭王个个盘问过后亲手选。”王德忠缓缓摇头,语气唏嘘。
可他们偏偏不是,他们偏偏这辈子从生到死都在纠缠不清。
所以他到现在都无法理解赵沣这种选择,唯可以用来解释,是赵沣为先帝选后妃皆是朝中重臣之女,这是新朝初立之时,用来稳固政权最好办法,也是历朝历代皇帝都会走条路。
临近修德院,便听见里面赵赫慷慨激昂声音,“朕定要想个空前绝后出世方式!叫大家都知道朕才不是个傻子!”
然后是顾洋配合回话:“那如何才能空前绝后呢?”
长久沉默之后,赵赫深深叹口气:“朕还没想好。”
“可自从嵇城回来,两个人关系便远,先帝不愿意见昭王,将昭王关起来,昭王哭过闹过,可先帝都没理,直到昭王给先帝下毒,先帝才终于狠下心,随后便将人赶去南疆。”
“嫔妃是昭王选?”顾潋重复遍王德忠话,似是有些不解,“那孝元皇后?”
“自然也是昭王为先帝选,那时先帝心里只装着百姓苍生和江山社稷,昭王也是劝说许久,几乎是日夜在先帝跟前哭诉,先帝才松口,因着这事,两个人还吵架。”
说罢,王德忠小心看看顾潋脸色,“顾丞,可是昭王那边出什事?”
“没有,你先去忙吧。”顾潋回过神,摆摆手将王德忠挥退,起身去小厨房端碗银丝茭白羹,去修德院路上经过合欢宫,他停下来朝里张望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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