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答对,”余知意笑得眼眯起来,“回家吧,得回去睡会儿。”
“行,回去睡,帮你看店。”
“这包种子得种出大片,没告诉你吧,在三楼种顶层花,还有小块空地能藤出来种这些,你要帮种吗?”
陆景年笑道:“帮你,们起种。”
约车很快到,余知意酒劲儿也上来,脸红得比那罐石榴酒还在红,余知意扶着他坐上去,自己坐在他旁边。
正准备走,陆景年突然开口:“许叔,能跟您讨样东西吗?”
“当然,想要什尽管开口。”
陆景年指指院外开得灿烂无尽夏,说:“想要那花种子。”
“你等等,让你梁叔去拿。”
从小院出来时候陆景年手机微信提示音响两声,是他嫂子信息:【你哥已经回广州,联系,你可以回来。】
点点头,“也是这想,那回去再考虑考虑。”
梁昆才去几分钟,端着盘香瓜又回来,笑道:“你许叔不让待厨房,怎样,茶还喝得惯吗?”
余知意点头,“很香,润喉,回甘,梁叔,这是什茶?”
“冻顶乌龙。”
几人又聊几句,梁昆突然冒出句:“你们俩打算以后就在这边安家吗?像和你许叔样。”
回去路沿着苏峰山山道,边靠山体,
陆景年打下回复语:“最迟后天回”,打完犹豫三秒,又删掉,将手机放回口袋,跟上余知意脚步,将无尽夏种子塞进他口袋,“给你。”
“你怎知道想要?”
“不是说是你肚里蛔虫吗?猜。”
“那你再猜猜现在在想什?”
陆景年突然很想揉揉他头发,但他没有,笑道:“你现在想睡觉,躺花丛里睡觉。”
这个问题出,余知意和陆景年面面相觑,余知意抢着说:“梁叔,你可能是误会,景年只是过来旅行,很快会离开,话,还不确定,在厌倦这个城市之前,会直在这里。”
梁昆尴尬笑,扯开话题,说起他跟许成文事,“你刚刚看到吧,你许叔小拇指,那是他父亲亲生砍掉,那刀断父子情分,他父亲觉得们行为不容于天地,有违伦常,在那个年代,小镇上出对同性恋人,在他们眼里就是给整个小镇蒙羞,他们直接把同性恋跟艾滋病划等号,成文父亲让他选,选还是选家人,成文选不出来,他都不想选,被他父亲关半个月,最后还是被砍手指扔出来,不过现在都过去。”
余知意听得浑身冒冷汗,梁昆轻描淡写语气下,是他们走过条布满荆棘洒满血泪路,那该是种怎样决心,令他们背井离乡来到个完全陌生城市,余知意端起茶杯,“梁叔,敬你们,敬你们爱情。”
陆景年默默听着,默默举杯。
两点半,两人起身告辞,许成文备很多回礼,芒果、茶叶、四壶自酿酒,余知意推辞不掉,只好接过,连连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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