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方才王兴言话还是他反应,无不证实沈明安猜测——是王兴言为将他顺理成章地留到府中,指使戎人灭沈府满门。
切都有迹可循,可整整二十多年,沈明安都直被蒙在鼓里,直到今日才知道真相。
明明是杀父杀母仇人,这些年里,沈明安非但没有给枉死父母个交代,甚至还对王兴言感激不已。
沈明安精神紧绷到极限,下子松散下来,只觉得浑身虚脱,他胸口剧烈起伏,又往后退步,将身子抵在背后潮湿泥泞牢墙上。
腹中沉沉坠着,疼痛难忍,沈明安本能地扶着肚子,眼前泛黑,疼得喘不上气。
书审案经过如此熟悉,分明是全程都听,可如此铁板钉钉证据,为什方才在审案时没有提出来给他定罪,却在审案结束后专门来牢里找他,和他来说这些话。
他反驳话脱口而出:“何时威胁过吴季同,分明是他为升官,为讨好才主动来找谋划……”
王兴言话脱口,就见沈明安霍地变脸色,浑身都止不住地发颤,王兴言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沈明安是在套他话。
他上前把从沈明安手里抢过那张所谓认罪书,却发现那是张药方,只是在右下方匆忙按个红色手印,刚才沈明安离他站得远,才被他骗去,王兴言捏着手中纸,怒目而视沈明安,“吴季同根本没有像你所说那样被审问,更没有招认什,你方才说这些,都是为诈?!”
这张纸是沈明安问柳和裕要,柳和裕身上只有张药方,时间紧,沈明安没工夫去伪造张认罪书出来,只好在右下方按个手印,勉强拿来用。
王兴言被沈明安摆道,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他紧盯着沈明安,终于发现他异常,不可置信地说:“你怀孕?”
沈明安自进门时就直站在墙角阴影处,没有靠近。
他今日穿件藏青色宽大披风,整个人都隐在里面,方才在与王
吴季同远在益州,这短时间里,沈明安根本无法去审问吴季同,只不过是因为先前查看沈家案件卷宗,从卷宗里猜出王兴言二十多年前在江州时就和吴季同关系匪浅,再加上刚才方知书案子和沈家案子联系,由此推测是王兴言指使戎人灭门,吴季同主审案件,给王兴言脱罪。
从开始,沈明安说王兴言不举就是想激怒他,王兴言后来虽然慢慢冷静下来,但是情绪不可避免地会被影响,在这个基础上,沈明安很容易抓住他话中把柄。
人在被污蔑时,会本能地为自己反驳。
沈明安只是利用这点。
王兴言既没有否认是自己指使戎人将沈府灭门,也没有否认让吴季同替他掩盖罪证,分明这两点程度更重,罪名更大,可他却只单单反驳威胁吴季同件事,只能说明在沈明安方才番话里,只有胁迫吴季同这件事不是王兴言所做,他被吴季同污蔑,所以他要下意识为自己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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