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博然压低声音同他道:“不过范太医私下里和说过,他怀疑是赵天师给皇上长生不老丹药有问题,他验出那丹药里有丹砂、雄黄、白矾和曾青,那丹药皇上日日都吃,但现在赵天师都死,这事儿也死无对证。”
沈明安眉间拢起忧色,“丹砂和曾青不都有剧毒吗?”
“是啊,你瞧这几千年里那些个求长生不老人,有哪个是真活过百岁。可皇上偏深信不疑,觉得皇上之前神思不清、疯癫不认人也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丹药。”
“后来皇上倒是醒,不过出现类似中风病症,身体僵硬很难动弹,说话断断续续连不成句,只能个字个字地往外蹦,于是就让太子监国,皇上自己来过朝堂上几次,太医说他不能见风,所以每回都是坐在帷帐后面,若是有什旨意就写下来让张凌代为传达。”卫博然发出声沉重叹息,“只是太子这监国当,唉……真是言难尽。”
起伏伏,沈明安有日抄书抄得晚,回来路上受寒,大病场。
他肚子里孩子三个月时已经有些显怀,四个月时候沈明安用手摸上去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小腹上鼓起弧度,但因着这场病,他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连已经足有四个月小腹上都没多少肉,穿着衣袍甚至都看不太出来。
起初这病只是寻常风寒,沈明安记着范太医话,不敢吃退烧药,想等着自己好起来,可拖几日越烧越厉害,实在熬不住才让柳和裕去太医院里请范太医过府。
范太医来以后探探他脉象,也只敢给他开些温和滋补药,药性温起效便慢,沈明安病病好些天,到五月里天气完全暖才慢慢好起来。
沈明安性子冷,很少主动与人结交,自他被贬官后,沈府更是门可罗雀。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卫博然来府里探望他时候沈明安还没好全,卫博然给他带些水果,熟稔地在他房间里桌前坐下,弯下腰抱起绕在脚边小白,边逗弄小白边同沈明安道:“以前怎不知你喜欢猫,既然养怎养只瘸?”
“是别人送。”沈明安坐在他对面,拿起桌上茶润润发干嗓子,他许久没进宫,也因着病有好些时候没上过朝,免不有些忧心,今日正巧卫博然过来,便忍不住问他句:“最近朝中如何?”
“不怎好。”卫博然叹口气,放下手中逗弄着猫,忧心忡忡地开口:“你可知现在是太子监国?”
“……不知道。”沈明安消息闭塞,对这些消息概不知,“皇上怎?为何要让太子监国?”
“大概两个月前,赵天师不知为何惹恼皇上,被皇上剑刺死,皇上也因为气血翻涌呕血晕过去,当天夜里华兴殿里灯火亮晚上,太医院里不管是当值还是没当值太医都过去,也没查出是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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