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程祈听不见,沈夕恒转身去拿笔,在便签纸上写刚刚字。
“你边做饭边盯着卧室?”程祈问。
“是啊,怕你醒看不到。”
将早餐端到桌上,扶着程祈坐到桌边,桌上凉着两碗桌,盘香葱煎蛋,盘饺子。
“你几点起?”程祈问道,这早包好饺子,他家什都没有,没面,没肉,他
“有。”
没人提浴室发生事,好像单纯只是相互帮忙,不带任何感情,沈夕恒蹲坐在沙发尾,轻轻拆下纱布,脚背纱布揭开,沈夕恒视线落在程祈脚趾上,他脚趾……右脚最边上第四趾和第五趾都受过伤,变形,指甲分成两半。
在沈夕恒记忆里程祈脚是健全,他们起赤脚摸过鱼下过田,那时程祈脚趾漂亮修长,沈夕恒手摸上去,好半晌才抬头,问道:“你脚受过伤吗?”
程祈剪开纱布,淡淡应着:“嗯,之前断过,接上去。”
“怎受伤?”沈夕恒轻轻对着他脚趾呼气。
,像是鼓励,又像是赞许。
谁也不肯先说话,没人愿意打破这旖旎气氛,沈夕恒换好几次手,程祈仰着头,喉结轻滚,抚摸着沈夕恒耳朵手指跟着沈夕恒动作时轻时重。
不知道过多久,沈夕恒感受着它变化,等着它慢慢消下去,站起身洗手,起身时候差点没站稳,蹲太久,腿麻。
站在洗手台前洗着手,程祈挪过来,站在他身后,下巴垫在他肩上,沈夕恒刚想回头,被程祈下步动作打断,程祈跟六年前样,从背后握住他,在他耳边命令道:“闭眼。”
浴室内空气再次变得粘稠,带着点不可言说味道,沈夕恒闭着眼,双手紧紧扣着洗手台边缘。
“不小心弄伤,早不痛。”
肯定很痛,都说十指连心,连着两根脚趾断两截,怎会不痛。
入睡前沈夕恒提出打地铺,程祈只说句话:“床是两米。”
沈夕恒摸下鼻子,扶程祈躺下后默默躺在床另边,他睡地方很小,侧着身,占着很小块,在听到程祈均匀呼吸声后点点挪到程祈身边,偷偷将手放在程祈手心,细声说着晚安。
天亮,程祈是被厨房飘进卧室葱香味引诱醒,刚支起身,系着围裙拿着锅铲沈夕恒探头进卧室:“醒?先别动,来扶你。”
情到浓时,程祈停顿几秒,他手抽走,而后低声道:“睁眼。”
他动作继续,沈夕恒睁眼,镜子上水雾被程祈擦掉块,沈夕恒在那块特干净镜子里看到自已陶醉脸,身后程祈看着面无表情,镜子里看不到他们下半身,程祈正经得像是什事都没发生。
镜子再次覆上层雾气时,沈夕恒用力抿唇,弄在程祈手上。
这个澡洗个半小时,出来时沈夕恒腿打颤,赶紧扶程祈坐到沙发上,拿出吹风机替他吹腿上石膏。
缠住脚背和脚趾纱布全湿,沈夕恒说:“纱布湿,家里有新纱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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