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太感动,以后罩你,打架事交给。”
想起他听不见,沈夕恒上前拍他肩膀,想趁这个机会向他道歉,毕竟他冤枉人家,人家把衣服和钱都还回来,自己好歹也该去道个歉。
他像是碰到什不干净东西,用力闪回肩,那眼神似乎是在说:“麻烦你离远点。”
“你这是什意思,还能吃你不成?是想跟你说件事。”沈夕恒掏出手机飞快打字。
那人递给他个冰冷
“好,先躲起来。”
沈夕恒叼着棒棒糖,手里拎着个刚刚半路捡马蜂窝,里面不知道有没有蜂,他打算带回家研究,听到这里探头看向路口,那个小聋子正骑着车往这边过。
几个小孩看他过来从墙后涌出来,分配到丢泥巴小孩手里捧着泥边跑边叫着,分配到拿水枪往前冲着,沈夕恒几步跑上去截住他们,甩着手里马蜂窝:“站住,就你们喜欢欺负人是吧?”
“你是谁啊?是哑巴亲戚吗?”说话小孩举起泥巴。
“还敢丢泥巴,来,尝尝马蜂滋味,看看马蜂怕不怕泥巴。”
“行行行,外婆别气,您别气,定向他道歉。”
外婆话沈夕恒还是听,虽然不太喜欢,他不喜欢他们总说让他向别人学习,以前在家听得最多就是“向你哥学习”,到这里变成那个小聋子,罢,道歉吧,谁让自己嘴贱。
“他跟别人不样,村里小孩儿总欺负他,你不能欺负他,你要是欺负他,你跟那些小孩有什区别?”
“为什欺负他?”
“他是个残疾人,却没有残疾人自卑和凄苦相,再者说,有些小孩天生坏种,没有原因,看个人不顺眼就是要欺负他。”
“哇!快跑,马蜂蛰痛要命!”
小孩们哄而散,程祈三轮车缓缓而至,他甚至没停留半秒,像是没看见沈夕恒,面无表情侧过身径直往前走。
“喂。”沈夕恒叫他,“小聋子,你别怕,以后他们欺负你,你找,初中打架全校第,罩你啊!”
少年淡漠地回头,从车上跳下,不轻不重瞟向他。
他瞟过来这眼让沈夕恒感受到“蔑视”,不对,定是错觉,定是感动,都说听力障碍人不懂处理人与人之间交谈时情绪与语气,他们听不见,不知道什叫“语气”,他们只知道直来直往,简简单单。
沈夕恒脑海里闪过那双倔强清冷眼,难以想象他被人欺负画面。
中午被小外公叫去他家吃饭,又被奶奶带去认亲戚,直到下午才回来,走半天路沈夕恒跑回二楼躺着玩游戏,迷迷糊糊又睡过去。
这觉睡到四点多,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雨,七月天比他还任性,想下就下,想出太阳就出太阳,下雨同时也能出太阳。
太无聊,离吃饭还早,沈夕恒下楼遛弯儿,走到村里祠堂附近听见几个小男孩在说着什。
“他来他来,待会你们两个扔泥巴,们用水枪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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