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宁解领带动作开始变得慌张,他急忙找个借口道:“你别进来在换衣服。”
闻言,脚步声停。
短暂空白后,门外人又道:“今天太晚,给你弄点粥喝好不好?”
走廊尽头摆着盆装饰用假花,但没有放好,丁梧弯腰把花位置挪正,又伸手将瓣叶上落灰掸掉,被门遮挡而略显沉闷声音才从卧室里传来:“好,谢谢你。”
丁梧微微扬唇:“行,弄好喊你。”
易宁进家门,就发现客厅昏暗,但客厅里电视却幽幽地泛着蓝光。
冉以竟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在看《杀死伊芙》。
易宁瞥他眼,见他看入迷,便趁机掩着怀里东西匆匆回到卧室。
飞速关上门,他把抱着东西放在角落里,这才缓缓松口气。
幸亏他没注意到自己回来,不然这东西还不知道该怎带进来。
星期六晚上九点。
易宁揉揉发痛脖颈,仰后靠在办公椅上,闭眼歇会儿。
他工作很认真,即使加班也是。所以他从早上到办公室之后就开始连轴转到现在,整天只吃冉以竟送他来工作时硬塞给他豆浆和素包,就连剩下豆浆杯子还摆在电脑桌旁,没来得及扔掉。
他瞥眼,伸手要把杯子丢进垃圾桶时,突然想起那人开车送他时骂骂咧咧样子,边数落他星期六不好好休息非要来加班,边又冷脸把车停在路边,下车去给他买早餐。
他还威胁自己,如果下次再有这种晚上宿醉早上加班行为,他就直接去告诉易沅,让易沅来管教他。
门外脚步声逐渐远去,直到估算着那人应该是进客厅或厨房后,易宁绷紧神经才算放松下来,他把领带收好放在柜子里,转身有些犯难地看着角落里摆着那盆六月雪。
该怎送出去?
这是他买来送给冉以竟礼物,想用作感谢他这几天照顾,但他不知道冉以竟喜欢什,
他将西服上灰尘掸去,正在解开领带时,走廊上突然传来冉以竟脚步声。
“吃晚饭吗?”门外人问道。
手上动作停,易宁下意识看向房间角落:“没有。”
“饿不饿,想吃什吗?”脚步声愈来愈清晰,声音主人走到门边。
他手好像已经落在门把手上,下秒就要开门进来。
易宁笑下,也觉得不太好意思。
自从和冉以竟住在起后,他就大事小事不断,不是脚踝扭就是发烧醉酒扰人安生,但他不是故意要这样。
他从小就很独立,因为不想给身边人添麻烦,就连生病都很少与母亲讲,更多时间都是自己硬撑过去。这多年下来,依靠次数最多,竟然是因为协议在起冉以竟。
他习惯性看眼表,已经九点二十,真该回家。易宁收起手机,起身准备离开办公室。
临走前,他目光落在门边垃圾桶里豆浆杯上,略微思忖会儿,他忽然觉得自己回家之前,可能还要去做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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