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明德不明所以,“该说罪证在大理寺已说完,不知你想听什?”
“当年虞家军通敌谋逆案,信件如何伪造,边防图如何得来,细枝末节,全都写清楚!”虞清冷冷道。
冯明德猛地抬头,死死盯着虞清看,声音中不免带些惊慌,“你是什人!”
“不用管是什人,你写就是。”
冯明德戴着粗重脚镣走近几步,依旧看不清虞清脸,他却听出虞清声音,指着他道:“你是淳王军师,不,你不是真正军师,你到底是什人!”
年节休沐期过,皇上便颁发两道谕旨,是安国公冯明德私通外敌、霍乱朝纲,实乃罪大恶极,着十日后于菜市口问斩;另道是皇后冯氏德行有失,难当中宫之位,自请废后,即日起废除冯氏皇后之位,收回皇后册宝,着降为答应,幽禁静心苑,无召不得出。
两道圣旨下,百官哗然,却没有个人敢上前求情,只有几个年纪大御史上表说皇上在位时间不长,却接连废后,实为不妥,望皇上三思,也被皇上驳回去。
皇上没有处置孟翊,他还是人之下太子殿下,可是他在朝中处境,明眼人看便知。
孟翊似乎受到极大刺激,整日待在东宫,闭门不出,也不见客,早朝也常常告假,皇上眉宇间对他颇为恼怒,却顾及着他心情,没有发落。
虞清在冯明德问斩前晚悄悄进天牢。
虞清沉默半晌,抬手缓缓摘下兜帽,抬起头看向冯明德,视线相对那瞬间,他明显感觉到冯明德恐惧,冯明德后退好几步,难以置信道:“不可能,你不是死吗!”
“大仇未报,虞清怎敢死。”虞清逼视着冯明德,“不要再浪费彼此时间,你在大理寺没交代完东西,现在五十地交代!”
冯明德摇着头,“不知道你在说什,当年虞从旸通敌叛国是事实,有什可交代,倒是你,居然和淳王里应外合,欺君犯上,要揭发你们!”
冯明德说着便嚷嚷起来,他身处死牢,周围并没有别犯人,嚷嚷半天也没有个狱卒过来,他才察觉出不对劲来,看来虞清
从前风光无限位极人臣安国公朝沦为阶下囚,身上穿囚衣长年不见清洗,脏脏破旧,无人打理头发也乱糟糟散在脸颊各处,乍看上去,老态龙钟。
虞清穿着件黑色披风,戴着兜帽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看着门之隔里面冯明德,恍惚间仿佛看到多年前虞将军。
想到虞将军,虞清心中悲痛便点点蔓延开来,对眼前这个人憎恶也随之而来,他从身后跟着小满手中接过纸笔扔进去,丢到冯明德面前,冯明德拨开眼前头发,抬头茫然看着他,他被审这久,再多傲气也消磨干净。
瞧着眼前陌生人,冯明德不解问:“什意思?”
虞清压低声音道:“将你过往罪过全都细细写下来,务必详尽,可保你死有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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