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看她眼,决定开门见山,他道:“这个孩子会替你养大他,从今往后他就是儿子,是淳王府世子,父皇只会疼爱有加,绝对不会降罪于他。”
永萱仿佛听到什惊涛骇浪,猛地睁大眼睛,叫道:“这怎行!他是和苏留孩子!”
“不然你还有更好办法吗?你将他带在身边,在清净庵这种地方还勉强可以替你遮掩,但是两年后回京你如何跟父皇解释他来历,又如何再议亲?父皇不用细想便知道他是谁孩子,届时还会留下他性命吗?父皇要想保住你名声,只能牺牲这个孩子。”
“不要名声!只要他!”永萱激动地叫起来。
孟言淡淡笑,“你可以豁出切,连名声都不要,可曾想过淑妃娘娘,她人在宫中日子本就过得凄苦,你若传出这样丑闻,她还如何在宫中立足。”
除夕夜,家家户户都在家里团聚守岁,子时过,新年伊始,京城片安静。
孟言悄无声息地去清净庵。
永萱被安置在远离庵堂独立院落,院落外面被孟言人牢牢围住,孟言轻声走进,房间里头似乎还弥漫着淡淡血腥味。
永萱躺在床上,脸上泛着虚弱苍白,玉芙领着个接生嬷嬷走进来,嬷嬷抱着个襁褓婴儿,跪下身请安道:“小世子给淳王殿下请安。”
孟言言不发点点头,递给玉芙个眼神,玉芙会意,带着接生嬷嬷下去。
听到这句话,永萱方才还激动情绪瞬间萎靡下来。她在清净庵住快年,淑妃虽然碍着宫规不能出来看望她,但是每每换季变天时候,总是派人送东西出来,捎带着她自己亲手做点心,生怕永萱在这里吃不好穿不暖,永萱很想念她,也觉得很对不起她。
如果不是她任性,母妃又何至于此。
孟言继续道:“会悄悄把这个孩子带回去,就说是外室所生,让侧妃养着,将来他会继承淳王府爵位,若有其他,也必定都是他,会待他如亲生儿子样好。”
永萱将信将疑,“宁妃娘娘以后也会有自己孩子,大哥将来若是娶正妃有嫡子,她们又怎会真心待孩儿。”
“这个可以向你保证,将来定只有这个孩子。”
孟言守在床边直到永萱醒过来,她醒来第时间便撑着身子要找孩子,孟言按住她肩膀,宽慰道:“孩子很平安,现在已经睡着,你放宽心。”
永萱把拽住孟言手,含泪道:“永萱多谢大哥……若不是大哥当初出手相帮,永萱恐怕留不下这个孩子……”
孟言拍拍她手,“孩子已经平安生下来,怎还哭呢,听说月子中总是哭对眼睛不好,快别哭。”
永萱忙擦干净眼泪,抽泣着问:“生下来是生下来,可是往后该怎养大他,父皇要是知道会不会……”
她说到半不敢再说下去,想到孩子父亲下场,她就觉得害怕,身体也不知是因为产后寒冷还是惊惧,微微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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