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她低头拭去,抱着虞清道:“行,就跟着们辈子,们清儿这好,哪能去受那个委屈。”
经过此事,虞清不再整天躺在床上发呆,他偶尔在书房看书,偶尔到院子里赏花,只是再不往兵器库去,他所有盔甲和短兵长刃全都被收起来,看不到点痕迹,皇上御赐长枪也被束之高阁,重重上锁。
他仿佛变个人,穿起从前最不耐烦长衫,头发也放下来,用玉冠半束,举手投足间,十足十闲散公子哥,再没有半分英武风姿。
话变得极少,大多数时间是安静,忍冬有时候和他说话,叫几声,虞清才反应过来,淡淡问她何事。
时间久,忍冬都分不清,究竟从前那个英姿飒爽少将军是真,还是眼前温润儒雅公子是真。
易休妻,虞公子,您若真和伯爵公子两情相悦,名分又有什要紧……”
她话还未说完,虞清道带着寒气眼神扫到她面上,媒婆被震慑将下面半句话生生咽回去,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
虞清看着她,冷道:“你传话出去,还有谁喜欢,要嫁进虞家,要就娶虞清为正妻,不用畏畏缩缩来游说其他,想要虞清去给他们做侧室,他们也配?”
媒婆被劈头盖脸顿教训后,灰溜溜地走,虞夫人仍不解气,让人把这个媒婆此前送来所有女子画像全扔出去。
虞清走上前来,在虞夫人面前跪下,磕个头,道:“是问雪不孝,害母亲受辱。”
那年中秋节,京城如往常样,举办灯会,灯会上自然多得是猜灯谜活动。今年灯谜倒是和往日不同,每个灯笼上都写着半句诗,若能填对另半句,便算赢家。
形状各异灯笼从长街这头直延伸到另头,长长眼望不到边,将街道照灯火通明。
虞清心想,若是他能答对百个,那今后就专心读书去考科举,他现在十六岁,即便弃武从文,也不算晚。
和小厮踏着月色出门,街上人影绰绰,熙熙攘攘,虞清戴着面具,穿梭在其中,拣排灯笼,从头开始写,
虞夫人心疼无以复加,连忙扶起他,眼中已带泪痕,“好孩子,这些日子你心里苦都知道,不用理会这个老婆子,刚才话也别放在心上,定帮你找个最好人家。”
虞清抿抿唇,握着虞夫人手说:“刚才不是随便说,这就是要求。”
虞夫人眉头深皱,“你当真是点也不喜欢女孩子吗?现在还是不喜欢?”
虞清摇头,虞夫人长叹声,“可就算这样,你方才说或者娶男妻回家,或者嫁为正妻,终究是有些……大梁虽然民风开放,不禁男风,但是几乎没有人家会娶个男妻,最多是个侧室……若是直没有中意,你就这样耽误下去吗?”
“就是这个意思,只要这话放出去,往后定不会再有人来骚扰您,觉得辈子待在您和父亲身边,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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