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笑道:“在外头养这多年,点儿父子情分都没有,哪里比得上殿下,皇上最喜欢还是殿下您。”
孟承没有说话,端起茶水沉默喝着,听着外头有些喧闹,他走到窗边看眼,见兴儿正拿着渔网在舀池子里锦鲤,而孟言则站在旁指挥他,孟承扬扬嘴角,坐回去,又开始琢磨起明日功课。
孟言和兴儿在院子里玩闹阵,烦闷心情缓释大半,但是心里依旧有些担心苏贵人,孟言算算日子,今日是可以去给苏贵人请安日子,用晚膳后便带兴儿同往翠微宫去。路过重华宫时候,孟言特意停下脚步,朝那个方向多看两眼,黄昏中重华宫,还是如既往寂静萧条。
他在翠微宫没待多久,便安安分分地回长定宫,原本兴儿见他对着重华宫发愣,还担心他又跑去打探什,见他前后再没提句废后,心里才算落定。
服侍孟言歇下,兴儿躬身退出去,只留下小盏夜灯照明。等到长定宫整个安静下来,孟言倏地睁开眼,从床上爬起来,揣着壶酒,轻手轻脚地出门去。
起去给二哥贺喜,说到这里,大哥还没见过二哥吧?”
“谁想见他。”孟言冷哼声。
孟承轻轻笑笑,告辞离开,留下孟言个人在房间里来回转悠,身烦闷无处发泄。
孟承回到正殿,在书桌后坐下,桌上放着是篇文章,昨日皇上命他和孟翊写,孟承才学自然更胜筹,但那又有何用,父皇就要立太子,想到这里,孟承不由捏紧手边笔。
他贴身宫女桃枝进来为他添茶,关切道:“殿下不必伤怀,皇上还年轻,如今立太子,大约只是为给皇后脸面,毕竟二殿下是嫡子,只是后面日子还长着,切也不是现在就有定数。”
深夜皇宫安静且诡秘,微弱宫灯根本照不亮那些黑暗角落,高墙掩盖下,似乎每处宫殿都藏着不为人知秘密。孟言巧妙避过打更太监和巡逻侍卫,来到重华宫后墙,如上次样,提起衣袍,越墙而过。
桃枝是慧贵妃留下来,最是忠心不过,这些话也只有她敢和孟承讨论二。孟承听着心里有些许安慰,他沉声道:“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立太子事只怕是皇后去求来,如今大哥回宫,即便苏娘娘再不讨父皇喜欢,大哥终究是长子,皇后怎会没有防备。”
“凭他长子嫡子,也要能得圣心才行,殿下你文武双全,才学出众,还怕没有来日吗?”桃枝将茶盏放下,立在旁给孟承研磨。
孟承面色寻常,看不出情绪,桃枝不敢再多说,屋子里时安静下来,片刻后,孟承开口道:“今日试探过大哥,他似乎没有这个心思。”
桃枝小心问道:“殿下确定吗?”
孟承摇摇头,“不能十分确定,有些人面上装再无害,心里怎想,又有谁看得清楚,不过父皇到现在也没许他去南书房念书,可见对这个长子也不见得多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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