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怀里人越哭越凶,泪水像断线珠子大有决堤迹象,齐墨抬手抚上沈韵停后脑勺下下轻柔地抚摸着,低声在他耳边哄着他:“想哭就哭吧,都会过去。”
待安抚好沈韵停,齐墨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灵堂旁边安静跪着沈时安身上。
“麻烦给扯块孝布。”齐墨转头看向玲姨,顿顿艰难开口道:“要给爷爷戴孝。”
而玲姨此时却将目光无声投向周萍,见周萍无奈叹口气,闭眼点头默许,于是恭敬说个“好”字。
因为三天之内都要不能合眼,整夜整夜地熬着,所以守灵这种事情,自然而然就落到小辈年轻人身上。
午,沈时安忘记自己是怎样从医院路开车载着其他人回家,最让他记忆深刻,唯有那时漫天密布乌云和刚出医院大门时刹那间哗啦啦倾盆而下大雨。
车从马路上极速驶过,途经块水洼,眼看着道旁有对打着伞牵手而过母子,就在所有人以为沈时安会踩刹车放慢车速时候,他却熟视无睹地从那两人身旁径直开过去。
从玻璃窗扭头观察下那对母子反应,沈韵停顿顿提醒道:“哥,你刚刚把水溅到路人身上。”
听到沈韵停话,沈时安这才后知后觉地回神,下意识开始踩刹车,然而为时已晚,车子已经开出去百米之外,早已不见那对母子身影。
坐在副驾驶江凌看到沈时安这个状态不禁开始有些担心,抚上沈时安右手捏捏提醒他:“要不来开吧。”
今晚原本是沈时安个人在这里待着,可眼下这种情况,江凌知道自己即使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于是在二婶敦促他回去休息时候淡淡摇摇头看向沈时安:“想留下来陪他。”
沈韵停见状也连忙凑过来:“也不睡,要陪着哥。”
今天天经历太多波折,周萍知道两人早上才吵架,现在或许有话要讲,于是拽拽沈韵停袖子,示意他往楼上走。
沈韵停撅着嘴不从,周萍叹口气,复而提醒他:“明天大早齐墨还会过来,你今晚熬夜,明天是准备在屋里睡整天吗?”
沈韵停闻言顿顿,觉得周萍说得也有道理,遂悻悻“哦”声,回头看眼老爷子排位
沈时安目视前方动动唇,翻开手掌回握住江凌与他十指交握,沉默良久之后最终简单回他两个字:“没事。”
回到家里后,玲姨联系丧葬公司开始为老爷子布置灵堂。
齐墨和周原晨、贺文瀚同赶到时候,灵堂已经搭起来,爷爷那张带着慈祥笑意黑白照片正好就摆在客厅靠墙那张桌子正中央。
沈韵停看见齐墨那刻几乎是不管不顾地就朝他飞奔过来,直直抱住他腰,撞进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哥,爷爷他走,没有爷爷!”
齐墨同是脸哭相地咬咬牙,红着眼眶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按在怀里:“乖,还在,你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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