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自嘲着笑笑:“意义不大。”
“况且,奶奶直以来身体都不好,再加上和沈先生是协议结婚,所以在婚礼上多半也笑不出来。当然,沈家那边如果要求定要办婚礼话,那也可以
这场婚姻归根到底不过是场功利交易,然而交易归交易,沈时安却比他印象中接触过那些利益至上商人,要显得更为有温度些。
江凌拿起笔,潇洒利落地在最后页上签下自己大名。
说起来可能有点矫情,要不是沈时安给自己开出待遇足够优厚,他差点就生出种小厮把自己卖给大户人家当长工签卖身契错觉。
协议式两份,其中份江凌留给自己,另份则由律师带回去存档。
对方在收拾好公文包后看向江凌,程式化地对他说些类似于恭喜之类话。
SA律师行动比江凌想象中要快,他刚跟沈时安结束通话不超过二十个小时,对方就已经亲自找上门。
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提前打印好文件,将其推到江凌面前,之后又将里面些看上去不好理解条款,用通俗易懂语言给江凌逐个解释遍。
按照常人思维方式理解,沈时安让自己签这份协议目,无非是为在两人婚前婚后,最大程度保护其财产安全以及个人利益。
然而令他感到有些意外是,现在桌上这两份文件中并没有出现他预想那些内容,而是将受益人重心完全倾向自己这边。
复杂条条框框江凌看不太懂,但是其中几条经律师特别提醒过,他却记得很清楚。
江凌笑着接下话茬,虽然他自己心里也不知道这有什好值得恭喜,但是出于礼貌,还是没有向对方表露出过多负面情绪。
对方从椅子上站起来后并没有急着向外走,而是抬手推推眼镜,声称还有些事情需要征询江凌意见。
“沈先生有交代过,婚礼相关事宜虽然没有在协议上写明,但若是您有什要求,他会最大程度满足您。”
江凌站在原地微微愣愣神,听清对方在说什后,思索下犹豫着开口问道:“可不可以不办婚礼?”
还没等对方提出异议,他先步解释原因:“除奶奶以外,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亲人,所以办不办婚礼对来说……”
两人婚姻续存期间他仍然保留继续工作权利,必要时沈时安会给予他包含但不仅限于经济、人脉等各方面支援。
沈时安提供他与其身份相匹配生活条件,并且承诺无论协议是否终止,都将全额承担奶奶治病所有费用以及提供后续医疗资源保障。
待到沈景华老先生逝世,双方皆有权利随时终止婚姻关系,同时沈时安将无偿赠与自己SA集团相应比例原始股份。
看着纸上这些密密麻麻文字,江凌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现在心情。
在日复日操劳与奔波中被生活磨平棱角,他早已不再是个情感至上理想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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