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烦。
谢敏仰躺在床上,晚饭丰盛但吃索然无味,他听着隔壁交谈声,郁闷地起身,准备洗洗睡。
浴室响起水声,他将潮湿头发由额头抓向脑后,任由水流冲刷。他泡许久,没带换洗衣服进来,左思右想,觉得反正屋里有暖气,直接围个浴巾出去也没事。
后背受伤使不上力执政官眼下可不是他对手,谢敏轻易掌控主动权,认真地收取自己应得亲密。
他们很快到荷城,进入城内,傅闻安直接被推进医生手术室。
伤口有定程度恶化,最需要静养时候却干场大架,若不是谢敏后续处理得够好,傅闻安早就废。
傅闻安被推出来时候是晚上,麻药没过,还在昏睡。谢敏想陪着,但考虑到身份不对,索性回自己房间休息。
……没错,他,殉道者三众臣之银,臭名昭著零号第反水王,眼下就住在执政官隔壁。
爱。
这种只有弱者才会挂在嘴边借口,完全无法理解、带有牺牲性与利他色彩词汇,仅靠脆弱信任连接理想化情绪……曾是谢敏最嗤之以鼻东西。
对方用所谓爱作为武器,在仅此条路丛林里劈出第二条路。
新小道原始泥泞,谢敏从未涉足过,他惶恐犹豫,踟蹰不前,探头张望,怕路尽头是峭壁悬崖。
可他宝物又很狡猾,狡猾到接吻时候都要轻轻咬他,捏他,以彰显自己存在感。
楚,傅闻安说不只是个吻。
但他在清醒情况下把自己送上去,仿佛默认对方更进步深意。
他闭着眼享受此刻最纯粹触碰,心里又不免感到挫败。
尊严、忠心、荣华、理想、王权,什都无法拴住谢敏。
他不需要崇高信仰,不为外物所动,道德感残缺,没有坚定品格。
“你们是真不担心晚上心血来潮摸到隔壁把你们长官捅死?”
收到房间钥匙第秒,谢敏如此对黑枭调侃道,同时又瞟眼远处表情复杂阴郁伤心三人组。
从上车到荷城,谢敏还没和任何个零号成员说过话,眼神交流都寥寥无几。
晚上,傅闻安醒。
这事瞒不住,因为自从隔壁那位醒过来,房间串门动静就刻不消停,多是黑枭来汇报情况,间或接见几位得力下属,布置后续任务。
爱?
该死爱。
你能不能不爱啊?
如果不是你,会沦落到今天左右为难境地吗?
谢敏烦躁地想着,但与此同时,他又捧住对方脸,舌尖用力地探进去。
他厌恶贵族高高在上草菅人命做派,也不认同殉道者玉石俱焚,bao力残忍社会进化论,他只是直自私地活下去,无视切,想将他看上宝物夺走,永远留在身边,套上枷锁扔进牢笼,哪怕为此产生折损也在所不辞。
只有彻底拥有才能让他安心。
然而不知不觉中,他还是走偏。
因为他看上宝物先是想掌控他,后来是爱他。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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