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温礼因着他话微微笑笑,抬眸瞬间,与容凡视线在空中汇合。
容凡酒后微醺面颊上泛着淡淡红晕,纤长睫毛覆在眼睑上忽闪忽闪地摆动着,在柔和灯光映照下,好像个精致瓷娃娃。
傅温礼盯着他看得入神,恍然间,容凡开口问道:“傅叔叔,你在想什?”
傅温礼抬手替容凡撩撩他额顶碎发,将小撮捻在指尖细细摩挲着,半晌之后,缓缓道:“在想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们凡凡都已经二十。”
容凡眨着眼睛想想,嘴角
容凡将门从内关上以后,跑去浴室洗把脸,待头脑恢复清醒才从里面出来,走上前站定在傅温礼身边。
将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里,傅温礼动动唇,须臾后出声:“怎这早就上来?”
寓小言。
这种以年轻人居多派对他不是第次参加,按照先前预估,楼下宾客至少能撑到两点左右才会散场。
他走到桌边给自己倒杯温水,问容凡喝不喝。
恋故事,容凡轻柔嗓音伴随着身后渐起舒缓旋律,回荡在万籁俱寂夜里。
“ButIlovenothingintheworldbutyou.”
陆译忱望着远处舞台,嘴里小声念叨着这句歌词。须臾之后转头,将目光定格在傅温礼身上,玩味般明知故问道:“你说他这是在跟谁表白呢?”
傅温礼单手插兜立于庭院内草坪上,任由清冷凉风拂过鬓间碎发,却依旧纹丝不动,神色如常。
眸底染上层让人不易察觉黯然,傅温礼终是没有回应陆译忱抛来那句话。未将那首歌完整地听到最后,便沉默转身离开现场。
容凡没有接话,而是兀自上前步将自己直直送到傅温礼面前,仰头望着他:“你不是也早早就上来?是来找你。”
“不要总跟比。”傅温礼不着痕迹地往后退退,嘴角挂着淡笑靠回到窗边,望着外面景致道:“老,跟你们熬不动。”
“傅叔叔不老。”容凡目光定在傅温礼俊朗侧颜上:“你在心里永远风华正茂、气宇轩昂。”
“这高评价。”傅温礼失笑,看向他打趣道:“可受不起。”
“你受得起。”容凡凑上前,也跟着靠在窗边,歪头打量着他:“至少在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好。”
容凡今晚只喝罐啤酒,不知怎,上楼时候差点被绊跤,恍然间竟是觉得有些醉。
三楼客房所有卧室门都敞着,供宾客玩累之后休息使用。
42码运动鞋脚印落在走廊柔软毛质地毯上,容凡从中找到那间房门紧闭着卧室,站在门口稍稍犹豫片刻,最终定定神,压下扶手走进去。
屋内光线算不上明亮,全靠墙上那排瓦数不大射灯勉强支撑着。
傅温礼背对着容凡,独自人站在透明落地窗边抽烟。房顶新风系统全程开着,故而闻不到丝刺鼻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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