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队演奏声在容凡缓缓走上台那刻戛然而止,他从贝斯手身旁话筒架上取下麦克风,面对众人注视,清唱送上首歌。
像是在娓娓道来诉说着段酸涩难言暗
“从始至终,都是傻傻厢情愿罢。”
两人谈话到最后,傅温礼还是走到桌边给容凡换杯温水,做些嘱咐后,将容凡独自人留在房间内。
他说他们彼此现在都需要时间,需要冷静。
容凡看着他离去背影,终是失去支撑瘫坐在床边地毯上。
容凡现在其实最不需要就是冷静,今晚从傅温礼口中说出每个字都已经清晰地刻在他脑海里。
着容凡话,心跟着狠狠揪下,很快又平复气息,沉声道:“你父亲于傅家有恩,对你照顾是应该,但那绝对上升不到爱情层面。”
“你有可能只是习惯性地对产生依赖。”他说着自嘲般扯扯嘴角,露出抹苦笑:“也怪把你管得太严,应该早点让你学会自立。”
“不是依赖。”容凡反驳他:“爱你,确定爱你。”
“可爱情是双向选择。”傅温礼回头望着他:“容凡,不要让自己陷在这被动情绪里。以后路还长着,你会遇到真正适合你那个人。”
“双向选择。”容凡嘴里喃喃念叨着这四个字,眼眶突然就酸胀起来:“所以在这段感情里,又变成不被选择那个?”
自己二十岁生日,谢谢那个人,送他这难忘份厚礼,让他体会到什才是真正心如死灰。
容凡蜷缩着双腿,像颗等待破茧蚕宝宝般,用密密麻麻丝线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
他弯着腰目光呆滞地垂眸注视着自己脚尖,脑中闪回过五年来与傅温礼相处中,每处细碎点滴过往。
胸腔内汇集百种锥心刺骨情绪翻涌,他将头深深埋进两膝之间,最终还是没能控制得住,抽动着肩膀,放声嚎啕大哭起来。夜风微凉,轻抚在容凡酒后泛起红晕面颊上。
直到午夜十二点钟声被敲响,这场持续将近六个小时狂欢派对已临近收尾,方思怡片刻前看似随意实为点醒那番话,还在容凡脑中不断地回响。
容凡“又”字咬得很重,闭闭眼睛想把即将涌出泪水藏住,再睁开时,目光中却透着满满绝望:“父亲在很小时候就离开,母亲改嫁、为陌生人抛弃,你把带回来养着,却也只是念在父辈间昔日情分上。”
“好像……”容凡说着顿顿,唇齿微颤:“从始至终,就没有被谁坚定地选择过。”
容凡话音落地,房间内如无人般沉寂数秒。须臾之后,他动动唇、艰涩地开口道:“你不是说过不会不要,不会抛弃吗?以为你是爱。”
“抱歉。”傅温礼说:“是言行给你误导。”
“不是你错。”容凡苦笑声摇摇头,眼里却自此没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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