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多长大很多,彻底成只大兔子。德系安哥拉兔成年后能长到四公斤,季舒都快抱不动它,他趴在地上和多尔多说话,他问他答,然后又很快沉默。
以前不开心时候,他第时间想到是季越东,如今如何难受如何压抑都不能去说,他把脸埋在多尔多绒毛里,偷偷摸摸掉几滴眼泪。
暑假结束,他迎来高二。秋意缱绻,树叶点成暖黄,洋洋洒洒落下大片。
云压得很低,季舒走在苍蓝天空下,陆潇从不远处过来,他骑着车,车轱辘碾过枯叶,发出清脆声响。他在季舒身前停下,昂起头朝他笑,“上车。”
还有段路就是教学楼,季舒犹豫着,手臂却被陆潇轻轻拽,他坐在陆潇车后。陆潇拉住他手,往自己腰上放,他声音在前面,随着风飘散,“抱紧,们冲啦。”
在他这个年龄里,最容易最有可能喜欢上人。
他憧憬,他依赖,他把季越东当做自己整片天空,他想要触摸那片云、那段彩虹、那粒从天幕划过流星。飞行器升至晨昏线上,他看到橘红色落日坠下浮云,引擎发生故障,他直线下落,看着逐渐暗淡天空,他与他越来越远。
季舒想,他可以理解季越东。可这种理解所带给他又是另外番痛苦。理智像是镇定剂流进沸腾血液里,他躺在那片烧着火焰废墟里,慢慢平息着对与季越东爱意时,也冷却掉自己心。
他们回家,几盏路灯亮着,地面水洼闪闪发光,夜里城市掉进去,轮胎碾过地面,水里夜景粉碎。
季舒靠在车里,对季越东说:“你还会像以前样对好吗?”
无知无畏少年气,横冲直撞不知进退喜欢,永远都不服输陆潇,在秋天里把对于季舒喜欢洒在丰饶土地里,打算等到来年来年去看看,能否开花结果。
就算不能,也没什遗憾。
车子随着路口车流驶入,辆辆等着红灯,浅红色光洋洋洒洒落进车内,季越东说:“会直都对你好。”
季舒听到这话,睫毛颤抖,快速地眨几下眼。他张张嘴,有些话到嘴边又缩回来。沉默许久,他看向窗外行驶车子,小声问:“还是你宝贝吗?”
季越东捏紧方向盘,“是,直都是。”
“那不要骗。”季舒顿顿,“会很难过。”
夏天变得漫长又乏味,季越东从公司搬回家,他不再躲季舒,他们好像回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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