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季舒右手打着夹板,根带子挂在脖子上,季越东给他披上外套,走到季舒左手边,季舒把手递到季越东掌心里。他们到家已经是晚上,季越东把车停好,打开后备箱把上午买东西拿出来,季舒摇摇晃晃走在他身旁,看着要摔倒样子,季越东抬起手用手臂撑撑他后背。
回到家把袋子里东西拿出来,速冻饺子都已经烂大片,季舒站在旁边看季越东整理着,他想上去又不敢上去,季越东把最后些放进冰箱里,把剩下些烂丢。他倒完垃圾进屋,季舒站在玄关下,小灯落下温暖光。
季越东走进厨房,季舒就跟着他走到厨房,季越东转过身,差点撞到季舒,他低头说:“直跟着做什?”
季舒用左手碰碰季越东胳膊,他问:“饺子不能吃吗?”
“能吃,还剩些没烂掉,现在想吃吗?”
先去医院。”
车门“啪”关上,季舒抱着手臂怔怔地看着关合上门,季越东抿着嘴,从车头绕过来,他侧脸冷成段冰,季舒觉得手臂更疼。
季越东带着寒气坐进来,卡宴驶出车库,开得很快。等红灯时,季越东扯开衣领,盯着红灯秒数。
车里气氛很低,季舒手臂越来越疼,但又不敢出声,他咬着下唇,时不时侧头偷偷看季越东。季越东鼻梁高挺,眉骨投在眼眶落下阴影,季舒心里惴惴不安,就在此时,他听季越东问:“摔伤为什不和说?”
“刚才还没那疼,怕你生气。”
“现在吃,明天就没。”
“明天再去买。”季越东让他去沙发上坐好,“你坐在这边,不要乱动,也不要压到手臂,去给你煮饺子。”
季越东掐着表看着饺子沸腾,而后拿着汤勺舀起饺子,他脸严肃,郑重到像是在签某个几亿合同。饺子放在盘子里,醋倒进小碟子中,季越东两手端着出去,季舒伸长脖子巴巴望着。
白瓷盘放在原木色矮茶几上,季舒身体前倾,季越东把筷
季越东觉得匪夷所思,他声音拔高,“怎会生气?只会心疼你。”
鸣笛声响起,红灯成绿灯,车流从两侧向前行驶,卡宴车后几辆汽车按着喇叭,季越东皱着眉,踩下油门,他说:“对不起,吓到你。”
季舒低下头,眼泪砸下来,滴在手背上,他摇着头,不知道说什。季越东看不得他哭,把车靠边停下,双向灯亮着,他扯开安全带,小心翼翼把季舒搂进怀里,软下声音安抚,“好好,小舒没有生气,只是很担心你。你手受伤,很急,语气重,和你道歉,别哭……乖。”
季舒把眼睛哭成兔子,鼻子皱巴巴,他也和季越东道歉,说下次不会不听话。
到医院挂号拍片,季舒手臂是骨裂,明明是疼得要死,他还忍着。上夹板时候,季越东看他嘴唇都白,问他是不是很疼,他怕季越东难受,还是说不疼,季越东他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季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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