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东觉得不对劲,揽着季舒肩膀,拉开车门让他坐进去,他打开灯,昏黄光线里,季舒面如纸白。季越东看他捂着自己手臂,想到刚才季舒摔跤,他迅速拉开季舒袖子,便看到细腕子以上大块红肿。
季越东轻碰,季舒打个冷颤,他说,“好疼。”
季越东长吸气,他压下到嘴边话,闷声丢下句,“
“可是自己顽皮,不关你事啊。”季舒仰起头,下巴尖抵在季越东胸前,睁大眼看着季越东。
“但你是责任,是有必要照顾好人。”季越东不知道他能否听明白,他手指点过季舒额面,他说:“答应过你父亲,要照管你。”
季舒确是不太懂,他问:“那如果没有他,你就不管吗?”
季越东短暂沉默,他盯着季舒脸,稚嫩单纯毫无瑕疵纯白,好像天上雪,如果永远不会坠地也就不会染上灰霾。
季舒等着季越东回答,等来声笑,他靠在季越东怀里,听着比往日跳得快些心跳,季越东对他说:“傻孩子,这是不可能事。”
得及感觉到疼,身上小推车就被拉开,脑袋撞在季越东怀里,他被紧紧抱着。
季越东还从来没有这慌乱过,把季舒稍微拉开些距离,上下打量,他攥着季舒手臂,眉头紧锁,“摔伤吗?哪里疼?”
季舒咬着牙摇头,他小声说:“不疼。”
季越东把他拉起来,商场工作人员过来帮他们把地上散落东西起放进推车里,季越东推着车往前走,沉默不语。季舒捂着手臂小跑跟在他身后,看着季越东高大背影,问他:“你生气吗?”
季越东说没有生气,季舒瘪着嘴,继续跟着。
季冠德为自己留下这浓墨重彩笔,就连死也要让人常常想起他,被他所利用。
他会永远存在,只要季越东还留在季家,就会受到他影响。
“回去吧。”
季越东把季舒松开,拉下他手臂,季舒往后缩缩,季越东愣,“怎?”
“没事。”季舒往后退,像是要躲开,季越东蹙眉往前两步拽着他手臂。季舒脸色更白,叫声“疼”,季越东震立刻放开手,季舒打个哆嗦,额角沁出冷汗。
要买东西其实都差不多,季越东去结账,打两个包装袋,他两只手提着,声不吭走到车库。季舒也不敢说话,迈着步子跟着,季越东打开后备箱,把两大袋子放进去。
后备箱缓缓合上,季越东回头就看到季舒白着脸站在自己三步开外,他眯起眼,看着季舒问:“你离那远做什?”
季舒抱着手臂,低着头看着自己鞋尖,他闷闷道:“你生气吗?”
季越东又听他这问,心里无名火就像是被罩在玻璃樽里,慢慢消散。
他长叹口气,往前步,轻而易举把季舒给揽过来,手掌覆在季舒发顶,他对季舒说:“不是生你气,是在恼自己没有看好你,让你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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