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溱从行李箱跳下来,板板正正地站直,本正经地打招呼
“啊?可以吗,太好,谢谢您!”任启东喜出望外。
阿姨翻着个白眼走,任启东悻悻地坐下,结果蓝溱也不搭理他,只顾着玩游戏。唯句话是电量不足时,问他要充电宝。
给他扇窗户也没用,比起窗外真实秀丽风景,蓝溱更投入在虚假刀光剑影建模世界。
又坐几站,任启东位置上来人,这是她票面位置,任启东忙不迭起身让座。蓝溱突然抬起头,朝那名年轻女生抛个媚眼:“美女,介意男朋友跟你换下位置吗?”
女生愣愣,呃声,打量他们两眼,点点头。任启东隐约听见周围有人在嘀咕什“四处飘零”。他流着虚汗跟过去,帮她把行李箱放到顶上,连连道谢,又比对下目地,可以安心坐到下车。
?”
任启东大笑,把人揽入怀里,“你本来不就是很作?”立马挨肘子,痛并快乐着。
“还是住你家吧,你过年回去不就是为和家里人多聚聚吗,别本末倒置。”
“那说好啊,你不能睡两天受不,又个人跑去酒店住。那样真太不像话,妈会伤心。”
“……”蓝溱退路被斩断。
过四五个小时,蓝溱就有些坐不住,疲困交加,游戏也玩不下去。最后小时,他几乎是瘫在任启东身上,度秒如年地祈祷动车快点停下来。
到站时,天已经黑,蓝溱半死不活地坐在行李箱上,任启东推着他往外走。许多黑车司机簇拥在出站口拉客,茫茫多面包车中,任启东眼就捕捉到辆与众不同敞篷三轮车,货斗里有箱玻璃瓶啤酒,以及立在旁边农民揣朴实老汉——正是他父亲。
“爸……不是说不用你来接吗。”任启东走到他面前。
“正好出来买啤酒,”任父把手从袖口伸出来,团成坨塑料袋里装着两个茶叶蛋,“看你这话说,大老远回来,还能让你挤公交不成?”
任启东瞥眼,公交车至少还挡风呢。还有,又不是打不到车,再不济,还有三蹬子。
俩人合起带个26寸行李箱,任启东全程提着,蓝溱也没问过要不要轮换。
坐趟动车得十个小时,任启东提前做饭团便当随身拎着,还切点水果装进去。坐飞机耗时短些,但从机场到他家那个小县城,中途要换乘好几次,不如动车直达方便。
两人在同个车厢,但两个座位隔着七八排,任启东把靠窗位置给蓝溱。他坐在靠走道位子,每隔个半个小时,就起身路过蓝溱那儿看看,问他要不要吃点喝点什,他好穿越五六个车厢去餐车买。
“不用啦,又不是出来春游小学生。”蓝溱从游戏机中分神,朝他挥手,“回你自己位置上坐好。”
蓝溱没表现出不耐烦,但几次下来,邻座阿姨烦,仰头对任启东说:“小伙子,要不要跟你换个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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