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溱半信半疑,握住两只脚腕向上提。任启东立即破功,再无法伪装强硬,痛呼:“疼啊操!你他妈故意是不是!”
蓝溱稍蹙眉,严格地训*:“说在家里不能骂脏话。”
任启东蜷着身子瑟缩,嘶声揉着脚踝周边疏解。蓝溱冷眼看着,居高临下地问:“怎回事?”
任启东自认倒霉地唉声,把起因经过交代遍,又不当回事道就点小伤,抹点红花油过两天就好。
“你……”蓝溱欲言又止。
只消眼,任启东就把他脑袋里那些百转千回想法猜个七七八八,想解释,却也不知从何说起,于是挥刀斩乱麻道:“想做,你吃快点。”
“哦。”蓝溱应声,低头默默扒拉碗里米饭,吃得粒不剩。又让任启东给他添半碗。
碗筷暂且在洗碗池里搁置着,俩人前后走向卧室,略显尴尬。这种事,旦口头上约定好,就很像客人来上钟,总有方看起来不那情愿。而此刻,两方都是硬着头皮,不知怎就发展到这种地步。
依照般流程,任启东褪下衣物,在床上跪好。蓝溱磨磨唧唧地抬头,不经意间瞅见任启东右脚踝肿起大块,想也没想就拿手指戳戳。
上,尽可能朝健康靠拢。
有时候任启东感觉自己是动物园里饲养员,为这罕见娇贵珍惜动物操碎心。还没得工资领。不仅如此,每个月还要给蓝溱交房租。
俩人同居在蓝溱房子里,家务全由任启东打理,蓝溱每个月划出笔生活费,毕竟他也不吃白饭。他们之间没有互相送过礼物。交往之初,蓝溱就说嫌麻烦,什节都不过。任启东举双手赞成,他也不是什憧憬浪漫青春期少女,光脚糙汉子个。
“对,”蓝溱注意到任启东微湿发尾,又隐约嗅到股讨厌香气,疑惑地问,“你今天怎这早就把澡洗,要做吗?”
面对毫无情趣呆板询问,任启东唤不起兴致,也懒得搭理他,不咸不淡道:“被雨打湿,就洗。”
“操!”任启东立刻疼得趴倒,憋着气凶他,“你碰脚干吗?!”
“干吗不能碰?”蓝溱气势更足地反问,“你全身上下,哪里不能碰?”
“……”任启东承认这句话稍微让他来点感觉,但痛意更加来势汹汹。他疼得说不出话,额头渗出汗滴。
蓝溱发觉异常,弯腰换个角度查看,冷静地问:“怎伤?去医院看过没?”
任启东缓会儿,翻身躺平,仰面呈个大字,望着天花板,“没事,快点做。”
“你们店里没有伞吗?”蓝溱有时问起废话也挺没边。
“没有。”
“那怎不去买把?便利店到处都是。”
“想淋雨行不行?”
蓝溱放下筷子,貌似忐忑地分析起任启东脸上微表情。有伞不撑非要淋雨,他只能联想到偶像剧里那些失恋男男女女。可是任启东没有失恋,他身为事主之再清楚不过。那,是心情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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