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尚书:“陈大人莫怪,只是此事确存疑,更何况陈大人与赵令官关系匪浅,所以只得另当别论,再者说若当真只是误会,去刑部走上遭,于二位大人而言并无害处。”
陈易民气红脸,怒声道:“与赵令官只是”
“陈大人,注意仪态。”贤亲王沉声提醒。
陈易民这才如梦初醒,缓下语气悻悻地朝秦修弈道,“陛下,臣失礼。”
“人之常情。”秦修弈摆摆手,忽然毫无征兆地看向霍少煊,笑吟吟道,“那,霍爱卿有何见解?”
更何况大理寺卿背后是戚家,戚家与曾经霍家旗鼓相当,贤亲王暂时不敢动,也没必要得罪。
秦修弈沉吟片刻,忽然侧头看向贤亲王,“朕微服私访期间,直是皇叔暂理朝政,有关此事,不知皇叔有何见解?”
霍少煊神情微怔,猛地抬头。
贤亲王思忖片刻,“此事确蹊跷,潘大人先前从未有过疏漏,更何况账目必然也是经过谢侍郎之手……似乎也未曾听闻不对。”
秦修弈看向面色冷凝谢书年:“谢大人可有话说?”
配合些办案。”
谢书年这时淡淡开口,“张大人言之有理,只是单凭潘大人面之词也难以立足,办案二人自会配合,也望大人莫要因此,便将与陈大人视为罪臣。”
张大人自知失言,讪讪道:“这是自然。”
霍少煊并不心急,兀自思忖。
秦修弈种种行径,都表明他知晓朝中明争暗斗。
陈易民目光急急跟过去,谢书年垂头不语。
霍少煊看似面色如常,背后却是片凉意,他盯着秦修弈瞧不出情绪眼睛,忽然发觉对方陌生得可怕,霍少煊只觉得心中发寒。
亲昵地唤他“阿兄”,
谢书年心下微沉,只道:“回禀陛下,账目经臣手中时,确未有疏漏。”
他在“经臣手中”这四字上加重音。
秦修弈拧眉,似是在斟酌,贤亲王适时开口,语气沉稳,“这倒真是奇怪……既然如此不妨彻查,若是不清不楚,对陈尚书与谢侍郎名声也不好。”
刑部周尚书立即接茬,“臣附议,只不过如今三位大人皆是样处境,若要公平公正,最好还是先委屈番,去刑部走上遭,免得落人话柄。”
陈易民脸色难看,甩袖冷哼声,“周尚书意思是去刑部坐上坐,便能保全与谢侍郎名誉?二人倒是好说,但日后若是只凭入狱罪臣片面之词,就要朝廷命官去大牢待上几日,未免也太过于草率,惹人心寒!”
如今若让潘大人翻身,户部实权便会重新回到贤亲王手中,届时再想朝潘大人下手,几乎没有任何机会。
更何况打压谢家,贤亲王下个目标便是自己。
即便要查,只要秦修弈不顺着对方将谢书年与陈易民送进大牢,那贤亲王那边再怎做手脚,他们都有反击余地,而若他们入牢狱
刑部实权在贤亲王手上,届时他手遮天,那便难办。
好在大理寺素来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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