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有,赵令官乃臣妹婿,平日里也常书信来往。”陈易民拧眉道,“陛下,臣从未插手户部之事,与谢侍郎也只是点头之交,潘大人这指证未免太过荒唐!”
秦修弈没有立即出声,兀自垂眼思索。
大理寺少卿张大人忍不住出言:“陈大人,真相如何,等自会查个水落石出,不过此事确蹊跷,不像是空穴来风,大人若真想自证清白,倒不如
既然没用处,即成弃子。
霍少煊曾跟在贤亲王身边几年,自然清楚对方狠辣手段。
他最想除掉并非陈易民与谢书年,而是站在他们身后,虎视眈眈盯着他霍少煊。
贤亲王极其在意声誉,所以需要替他背负恶名走狗。
上位,是渊帝。
谢书年脸色也并不好看,但由于心中有数,只是垂头不语。
朝陈大人动手是情理之中。
此前那帮人有意拉拢陈易民,想将陈家千金扶上后位,只可惜陛下无心于此,陈大人又是个转头就朝霍少煊示好墙头草,自然是个祸患。
霍少煊眼神微嘲,早有预料。
这切看似利益之争背后其实只有条线,那便是
重归朝堂,便又是阵不得安宁。
上朝前偶遇近日方才得以出门远峥将军,两人打个照面,对方微讶,旋即笑着朝他行礼,霍少煊点点头,回之礼。
据传吕副将被罚五十军棍,血肉模糊模样被扔出远峥将军府,至于是死是活,全凭自己造化……
不过看样子,恐怕也时日无多。
今日天有些阴沉,霍少煊抬头看看,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下位,本该是自己。
霍少煊多年前借着贤亲王上位,功成名就后反咬他口之时,便预料到今日。
如今贤亲王有更加合适人选,秦修弈根基不稳,最好把控。
而自己又始终站在他对立面,自然难逃劫。
“是否无稽之谈暂且不提,还请陈大人稍安勿躁。”大理寺卿呈上封信件,垂首道,“潘大人指证后,因陛下微服私访,臣便将此事告知贤亲王,并派人前往长径宣州探究竟,此信是从令官赵钦府中搜出,其中陈大人确提及赈灾之事,尚不确定是否有隐晦之意。”
——贤亲王。
他慢慢抬头,朝贤亲王方向看去。
贤亲往也恰好看过来,面色凝重,像是当真在为朝堂忧愁,并朝他得体地点点头。
可谓是,滴水不漏。
他淡淡收回视线,自己昨日对于这位而言,已然失去利用价值。
大殿。
秦修弈端坐于上方,长睫微敛,漫不经心问,“户部之事,可有着落?”
“陛下,臣正要禀告此事。”大理寺卿上前步,神色肃穆,拧眉道,“潘大人受审时屡次告冤,并”
他语气顿,目光朝礼部看眼,沉声道,“并指证此事乃陈尚书与谢侍郎设计陷害,并联合长径令官胡大人……不翼而飞赈灾款正是收入胡大人囊中。”
“简直是无稽之谈!”陈易民当即脸色变,厉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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