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弈摆摆手,并未责怪,手举起手里弓,另只手朝后取出箭,而后弓拉满弦,对准霍少煊,眼中挑衅,“爱卿,点彩。”
霍少煊目光淡淡,被箭对准着,并不露怯,甚至还轻笑声,将铜钱用力向上掷去。
铜钱在光下闪烁着刺目光泽,秦修弈目光骤然变得凌厉专注,眼神微眯后利落地松手,箭羽“嗖”声破风而出。
众人地目光紧紧跟着。
“嘭。”声闷响。
“今日暂且将规矩撂撂,诸位随意些便好。”
“谢主隆恩。”
众人闻言笑着附和,自觉分两侧站定,中间小道恰好正对着阁楼。
接下来则是“点彩”,历任君主亦或是大将,用箭射中赏官抛起物件,象征好兆头。
魏庭轩从怀中取出用红绸包裹住彩头,朝霍少煊点头,霍少煊会意,上前步,接过他手中东西,而后朝秦修弈行礼,在众人注目下,走到台阶之上。
员般在第二层,有些在屋中饮酒说笑,不过往年大部分都会在栏杆前围着,睹猎季风采。
而这第三层,则是陛下、皇亲国戚、相辅、赏官所待地地方。
霍少煊目光四下扫。
今年,宣王、江王、靖王、都来,还有两位闲散王爷不曾露面。
位是闲云野鹤,多年未归北岭王,另位则是心得道,入寺修行南康王。
支箭稳稳地钉入阁楼牌匾之上正中央,中间穿着枚铜钱。
阵死寂过后,是振聋发聩喊声,“陛下威武!”
霍少煊并未嘶吼,只是淡淡垂眼跟着动动嘴皮子,秦修弈目光落在他脸上,不知为何,耳畔似乎听见对方低缓嗓音。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利落地收起弓箭,扬声道。
“赏官入阁,猎者随入林!”
礼部尚书紧跟其后,双手奉上只准备好绣球,霍少煊正打算接过,就见秦修弈眉头皱,“慢着。”
霍少煊转头,就秦修弈眉头紧皱,对羌明赋耳语几句,羌明赋点点头,朝霍少煊走来,从怀中取出枚铜钱递过去。
秦修弈眼神里带着几分傲气,先是扫眼忐忑礼部尚书,而后又直勾勾盯着霍少煊,漫不经心道,“那大个红绣球,是当朕老眼昏花?”
礼部尚书立即跪下:“陛下恕罪!”
“朕驻守风关多年,又是林征将军徒弟,自然不能丢师父脸面。”
靖王妃如既往英姿飒爽,袭劲装利落干脆,长发扎成马尾,与身边文雅靖王瞧着倒是莫名般配,正侧头与同样英姿飒爽地几位将门之女说笑。
不等他细想,忽然马蹄声在耳畔由远及近,众人抬头望去,两侧亲卫簇拥着人,他玄袍在空中猎猎作响,胸前银色威风狼头若隐若现,矫健有力地身姿在马上显出锋利姿态。
秦修弈神情淡淡,久经沙场煞气扑面而来,令人心中胆寒。
众人立即跪下行礼:“恭迎陛下。”
秦修弈在众人身勒马,“众卿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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