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煊避开他目光,看向湖水,“还有‘清’。”
“扎根在这片淤泥之中,待尘埃落定便会浮出水面‘清’。”他低声道,“正如陛下所言,这份‘清’才格外珍贵。”
秦修弈并
而本能又在告诉他,无论过去多少年,无论发生多少事,无论秦修弈对如今霍少煊抱有种怎样情感。
切与霍少煊沾边事物,于他而言,根本做不到不在意。
“陛下,碧落少城主那里臣已经慰问过,并无大碍。”秦修弈没有回头,所以霍少煊也没有垂眼,就那样放肆地盯着他背影。
“嗯。”秦修弈淡淡应声,表示知晓,旋即便没动静。
霍少煊迟疑下,最终没有出声,在原地安静地陪伴他左右。
汪公公吓跳,连忙俯首,“是,是老奴这就去告知霍相辅。”
他手里还抱着拂尘,说着爬起来就要走。
“慢着。”秦修弈顿下,状似漫不经心地转过头,淡淡道,“宣。”
“啊哎,是,老奴告退。”汪公公先是愣,旋即连连点头。
不会,有人缓步而来,那脚步不疾不徐,给人种不骄不躁感觉。
风拂过苍翠竹林,人间黄昏向晚。
秦修弈挥退旁人,独自人立于湖前,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眼神悠远。
阵小心拘谨脚步声响起。
“陛下,远峥将军求见。”汪公公轻声道。
秦修弈眼神逐渐清明,轻嘲地扯扯嘴角,吐出两个字,“不见。”
“霍爱卿,这京城诱人之处不过三点,‘金’、‘权’、‘名’。”秦修弈手指无聊地拨弄着腰间玉佩,情绪翻涌间忽然笑笑,那双多情漂亮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语气甚至有些咄咄逼人恶劣。
“这三样东西,两样都看不见、摸不着,揣不进囊,带不进坟,就那虚浮在人嘴里,说得是神乎其神,但其实,朕放眼望去只瞧见‘金’字,奢靡无度,纸醉金迷。”
“陛下,臣认为还有字。”
秦修弈转眼看他,眸光显得很专注,令霍少煊恍惚瞬,像是回到过去书房中教书日子。
那时九皇子无论是否听进去,都会用这种手段来迷惑他。
冬日时瞧着漫天飞雪,听起来岁月静好,像是能去除寒气。
夏日时如火骄阳令人心浮气躁,便犹如碎玉撞冰,降燥解暑。
秦修弈听过不少人脚步,军队气势恢宏踏步,汪公公恭敬拘谨碎步,刺客如同蜻蜓点水轻动
但能令他心跳加速,只有霍少煊闲庭漫步。
即便早已过去多年,他们之间也变得面目全非,但他仍抵抗不本能。
“是。”汪公公朝后退去。
秦修弈重新看向湖水,手指下意识摸上腰腹,骤然摸个空,他微微愣,旋即脸色归于平静,慢慢垂下手。
险些忘,早就不是在风关随时能拔剑日子。
他晚膳小酌两杯,反应倒有些迟钝。
耳畔又传来脚步声,秦修弈有些不耐回头,“朕说,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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