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弈沉默良久,忽而轻笑,“陛下,确荒唐,可笑。”
“这些年臣驻守风关,不曾回京,陛下可知为何?”
“兆安王府只留年迈仆从,臣弟未曾娶妻不留子嗣,陛下可知为何?”
“直以‘臣’自居,绝
熏香袅袅上升,可大殿却不在富丽堂皇,被砸得塌糊涂。
处处透露着腐朽气息。
有人跪坐在床榻前,被人用绳子死死绑住,头发散乱,神情癫狂地看着他们,像是要将其拆吃入腹,剥皮抽筋。
哪还有半点儒雅君子体面样。
秦修弈沉默良久,轻轻呼出口气,“皇兄。”
“末将遵命。”-
魏庭轩奉命将皇宫团团围住,以防生变,任东元和孙勇守在大殿外。
分明无比“热闹”,却连风过都显得阴沉凄凉。
玄盛殿内灯火通明,异常寂静。
血迹沿着台阶蜿蜒而下,稳健步伐不紧不慢地踏上去,马靴不闪不躲,直直印上血迹,在尚且干净地面上留下道道触目惊心血印。
忽而远处有行人策马而来,手中高举着火把。
“奉葛将军之命,护送兆安王入京!”
领头之人朗声喊道,紧接着率兵冲向敌人。
未曾料到有援军,敌方气势瞬间弱下去,领头之人见势不对立即带人撤离,任东元停下动作看向秦修弈,“将军,们”
“先入宫。”秦修弈轻轻摇头,旋即看向马上之人。
那人先是愣,旋即眼神变得无比阴毒,神经质地笑两声,喃喃重复,“皇兄?”
“皇兄秦修弈!”他突然厉喝声,用力挣动着仰头看他,眼珠外凸泛着血丝,“你叫朕皇兄,你也配?”
“你不是腔忠勇,心中眼中只有那风关城,只有天下百姓,只有承诺道义吗?啊?!”他声嘶力竭地吼叫着,眼中片猩红,又扭曲地笑起来,讥讽道,“如今这是为何啊,竟然撺掇贤亲王谋反……瞧瞧们骁勇善战兆安王,不过也是个抵抗不权势诱惑乱臣贼子!”
“大玄英雄,令敌国闻风丧胆兆安将军!欺君罔上,逼宫谋反!”秦泯渊吼得面色涨红,脖子上青筋,bao起,“简直荒唐……可笑至极!”
他歇斯底里怒吼在偌大殿内回荡着。
大殿门敞开,门槛前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仿佛无足轻重石子般,被人随意朝旁边堆堆,勉强腾出个得以落脚地方。
“九殿下。”略沙嗓音响起。
殿内有人负手而立,身姿如松。
“皇叔。”秦修弈淡定地掸掸衣摆,低声唤道。
他仿佛没看见那片狼藉,面无表情地踏过门槛。
那人翻身下马,恭敬行礼,“末将孙勇,参见兆安”
秦修弈抬手打断,“不必多礼,让你人开路,宫内可有守卫?”
“切安排妥当,还请王爷放心。”孙勇低声道,“陛下‘卧病在床’,连夜传召王爷,等自是奉命入宫。”
秦修弈似笑非笑,摩挲下剑柄。
“正是如此,还请孙副将,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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