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计后果,抗旨不遵。”秦修弈嗓音淡淡地道,“往大说,不顾百姓死活,拿风狼大军性命开玩笑百姓想不到那多,传十十传百,假言成真,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此次风关之事,亦是悬在他脖子上把刀,对比历任君主丰功伟绩,他最多只配句滥竽充数,承认们有功,便是承认他决策失误,延误援军支援,如此来……就连那好不容易得来‘仁君’称号,恐怕都保不住。”
“那是相当‘仁’,将风关拱手让人,舍不得等受累受苦,如此殊荣,愧不敢当。”
魏庭轩不经为之侧目。
秦修弈面无表情地喝茶,继续嘲讽道,“他如今恨不得死,若是撑不到相见那日,定然是要亲自去承天寺烧香拜佛,食素三年,感谢各路神仙将他那招惹是非九弟带走
而后毫不犹豫地转身,朝门外走去,玄色披风猎猎作响,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如同雪中之松,干净利落又带着股杀伐果断劲头。
水甚晃晃手中玉佩,轻笑着摇摇头。
看来,恐怕是位贵人呐-
四方风狼营将领得到密函,并未犹豫,连夜带兵启程。
风狼营驻守四大边界,分别是故沧、风关、青兆、邺泉,其中邺泉离玄京最远。
“水公子,这些时日叨扰。”
书房内,秦修弈朝水甚拱手。
水甚虚扶下,笑着摇头,“不碍事,医者本该如此。”
“不过”他目光定格在对方仍带着些病气面容上,迟疑道,“公子伤势未愈,当真不愿再修养几日?”
秦修弈面不改色,张口就来,“家中琐事繁多,贱内性烈如火,不得已罢,多谢公子收留。”
军队绕水路山路,蛰伏于暗处,以免打草惊蛇,秦修弈带着魏庭轩潜入玄京临城伴生,欲探探风声。
虽然贤亲王人来信说京中切就绪,但他们不能半点不防。
伴生城处茶楼内。
“确没有异动,京中巡卫与寻常般,并未加强防守。”魏庭轩凑近秦修弈低声道,“但这反倒更加奇怪,风关战事暂歇,捷报已然入京,哪怕是出于礼数,陛下也总得给个说法吧,就算连口头嘉奖都没有,再不济传召入京接风洗尘也好这毫无动静,着实令人难以揣测。”
“难以揣测”秦修弈喃喃自语,反复咀嚼这几个字,忽而嗤笑,“倒觉得,他算盘打得挺响。”
任东元悄悄瞥他眼,没做声。
水甚闻言也是愣,目光变得有些玩味,含着丝不易察觉怜悯,低笑声,“既然如此,在下便不多留,公子这伤回去后还需静养,切忌长途跋涉,操劳过度。
秦修弈点点头,从怀中取出物,是块其貌不扬黑玉,并没有什特殊纹路,蛰伏在掌心,显得格外神秘。
“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秦修弈将黑玉递给水甚,低声道,“来日若有所需,将此物送至玄京闵江楼。”
水甚愣神间,秦修弈干脆地将玉佩塞进他手里,“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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