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们在得知他和管声恋情后,都选择祝福他们,随后集体沉默,没个劝分。毕竟,和家族里同辈兄弟,以及姐妹对象相比,管声还是相当出众。
抵达体校后,管声找个凉快地方看书,范锡则联系那位姓李田径总教练,带着大凯小凯去对方办公室。
见面之后,范锡没有直接谈去运动场测试成绩和转学事,而是热络地聊起对方在自己母校学习交流经历,这是他提前从体校官网上看来信息。
“嗯是啊,好几年前事,和省里其他教练组团去。”李教练点头笑道,“当时正好赶上你们学校迎新晚会,挺精彩。”
“当时大三,还上台演出来着呢。”范锡继续用共同经历,与对方拉近心理上距离,“您记不记得有个节目,空手道表演,手刀劈木板,那里面就有。”
“……”吕老师陷入沉默。
管声立即毫不留情地斥责:“吕老师是教书育人,你tm问人家会不会赶尸,看吕老师想把你赶走。”
吕老师转过身来,震惊地瞥他眼,又飞速扭过头去,难以置信地咕哝着:“管老师居然会,会骂人……”
“哦,抱歉。私下里聊天,不太注意这些。”
“没事,没事,其实很正常。”吕老师小声说,“主要是,你有张不会说脏话脸,就比较有违和感。”
毕业班是吕老师在负责,范锡本不想越俎代庖,插手学生转学事。可是,吕老师却不敢给陌生人打电话,坦言自己有社交恐惧症,出门、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和陌生人打交道都会十分焦虑。
眼下,坐在副驾驶座吕老师就有些不安,因为他已经很久没出过镇。
“女恼丝,你咋?”开车管青问。
“好像有点晕车。”吕老师轻揉太阳穴。
“包里有薄荷糖,你自己拿。”管青笑笑,“要不你来开?以前也容易晕车,但自己开车就不晕,可神奇。”
“
“那呢?”管青稍稍侧目,认真地问。
“嗯……看就是骂人挺厉害那种。”吕老师用温柔语气说出极为犀利话。
贫嘴薄舌管青突然缄默,许久无言。范锡忽然意识到,小叔子正在因这句话而难过。其实,小叔子也相当帅,只是平日里不着调,带着吊儿郎当市井气,多少影响气质。
两小时后,车子驶进凯里市区。
车窗外闪过“老范便利店”,卷帘门落着,门上贴歇业通知——老范和老周去北方避暑旅游,十前后才回来。
“不会哈。”吕老师讪讪地低喃。
“你没驾照啊?”
“早些年也学过车,但是教练太吓人,总是对喊。吓得不敢动,就不想学。”
管青大笑,范锡和管声也笑。吕老师赧然垂首,那副过于笨重粗框眼镜直往下滑,他不厌其烦地遍遍推上去。
“不晕吧?直跟聊天就好,能转移注意力。”管青又找个新话题,“女恼丝,你是湘西人,那你会赶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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