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管声紧蹙
眉下双目半闭，用类似于蜘蛛侠姿势匍匐在地，似乎这样能好受
点。
忽然，他浑身颤，打
个喷嚏。震动加剧绞痛，他先是瞪圆眼，短暂停滞后，发出长长惨叫。
“好好，坚强点，男子汉大丈夫，不喊哈。多喝水，排出去就好。”范锡脑瓜子嗡嗡，换热毛巾，同时轻抚他背。
“从E5直推进到B5，很稳，还不错。”管声微弱地嘀咕句，没头没尾。范锡不解地凑近，以为他正在幻觉中停车。他苦笑下，继续说：“
指是，刚才那声惨叫，嘶……哎呦……”
范锡附和：“哦哦，你唱功直很棒。”
——”管声狠命抓住他胳膊，表情堪称狰狞，汗水成串地顺着面颊滚落。
“你到底怎
啊，详细描述下！”范锡焦急大喊。
“也不知道！”管声闭上眼缓口气，嘴唇哆嗦着，“就像，有把刀，插在腰上，还搅来搅去……连喘气都不敢……”
范锡脑海中划过道闪电，叫道：“肾结石！”他听父亲提过两句，有次姑父半夜肾结石发作，也是腰部剧痛，到医院急诊打杜冷丁才缓过来。
“那该怎办……”管声盯着他嘴唇，等着那里说出个办法来。
“该怎说呢，”管声在剧痛中断断续续地嘟囔，“唱功这东西，要从气息、咬字、转音、节奏、控制力和混声技巧等等来综合评价，但音域往往决定上限在哪。音域，在D2-C6，算是能吃唱歌这碗饭。”
范锡夸道：“你太谦虚啦，你是老天爷赏饭吃那个档次。不，是老天爷追着喂饭。不，应该是老天爷直接在你嘴里种水稻。”
“你是看难受才夸，你都不是粉丝。”管声淡淡地叹口气，头歪，又陷入噩梦般痛楚中，哀鸣不止。
“好像要多喝水，跳跳，把结石排出来。”范锡立即行动起来，“你躺着，给你烧水，喝热应该好点。”
他从木筏残骸取来柴火，直接用医药箱当锅，开始烧水。管声从帐篷探出半个身子，惨厉地哀叫，像被腰斩似。据说肾结石发作时，只比分娩剧痛低级，范锡心急如焚又没办法，便堵住耳朵。
“捂耳朵？你有没有同情心！”怒骂声直直穿透手掌，“都这样，你居然嫌吵？！”
“好好好，听你叫唤。”范锡懒得和病号争辩，撤下手。男人倒不嚎，改为沉闷地低哼。
水烧开，范锡用热水浸湿自己毛巾，敷在管声右侧腰部。又帮他按压虎口合谷穴，用闲聊来转移对疼痛注意力：“以前苏盼肚子疼时候，就边上课边揉虎口，据说很有效。哎发现，你手真很好看，手指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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