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像,”男人砰躺回去,“饺子白白胖胖,比你可爱多。”
为给讨厌病号补充能量,范锡做出个冒险举动:下海。
往常,他顶多在浅滩转转。这次,他小心翼翼向深处走,吸口气,个猛子扎下去。试几次,才彻底睁开眼睛,只觉得酸胀无比。
身边游动海鱼色彩瑰丽,淡淡暮色衬得它们很漂亮,可惜全都叫不上名。不过无所谓,他无心观赏,只求果腹。
他强忍眼部不适,挥舞着鱼叉通猛戳,像勇敢哪吒,海里闰土。换十几次气,终于扎到两条鱼。
这三件事循环往复,把曾经国民男友折磨得不成人样。
永无止境肾绞痛,如同堕入无间地狱。站着、坐着、躺着、趴着、撅着、倒立,没有个姿势不痛,几乎到求死不能地步。
范锡只能干着急,看看暮色初现海面,对不断扑腾男人轻声说:“你再喝点水,跳会儿?”
“不,不行……跳不动……”
“不把结石排出来,会直疼。”
半晌,水凉点。
范锡用贝壳做勺,口接口地喂管声喝水,然后叫他出去跑跑跳跳,争取把结石排出来。
“干脆给个痛快,杀吧。”嘴里这说,他还是踉跄着爬出帐篷,在沙滩上做广播体操,几度疼得跪地不起,发出野兽般呜咽。
“要不你跳绳吧?”范锡微笑着提议。
谁知管声倏然变脸,捂着腰怒吼:“离远点!故意编排是不是?看受罪,你特开心吧?”
他立即返回,路小跑,在沙滩留下串湿润痕迹。他不想承认自己担心那个帅气逼人,却不由自主地越跑越急。
“你可回来,还以为你不管。”管声正抱着狗翘首以待,惨白脸漫起丝笑意,想来独自忍受病痛感觉很难熬。
“这个人呢,还是很善良。”范锡动作熟练地收拾鱼,“如果是生病,你定会不管不顾,没准还会笑话。
管声大为光火,
“不行……”管声神情恍惚,茂密黑发浸透汗,随着头部甩动,汗珠也四处飞溅,竟然惊人性感。
不填饱肚子,状态只会更差。范锡打算去找点吃,刚走两步,就被惊坐而起男人猛地拽住手腕:“别,别走,陪着……”
“唉,给你找东西吃啊。”他感觉手腕火烫,像戴烧红手镯,“你想吃什?”
男人认真想想:“想……吃饺子。”
“大哥,你看像不像饺子?”他没好气地说。
“你这人怎说翻脸就翻脸?!不识好歹!”范锡也不惯着他,转身就走。
“回来!”身后传来急切呼喊,“让你走你就走,你有没有点主见!啊呀……好疼……”
范锡真想丢下他自生自灭,心软,又返回去:“你最好态度好点,有气也别往身上撒,否则就不照顾你。”
管声龇牙咧嘴地沉默几秒,说:“把跳绳给。”
跳绳,喝水,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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