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果不是管声任性妄为,非要带狗做直升机,他根本不会沦落至此,孤苦地迎接元旦。从空中看大堡礁,能让帅呆得到什?跟别狗炫耀?撩小母狗?
此刻,爸妈望着窗外和美灯火,想起失踪独子,定是无处话凄凉。
傍晚
范锡手上忙着,瞥他眼,没吭气。
“换不换啊?彩色多好看。”
“你是不是忘记说什?”范锡淡淡地回应,见他面露疑惑,便接着说,“求别人办事,要说谢谢。自打们认识以来,帮你很多,而你没对说过句谢谢。哦,除第天那句不痛不痒‘谢谢支持’。声哥,时过境迁,没人再惯着你。”
范锡语气像在管教学生,管声阴沉着脸,语不发地走开。范锡琢磨半天他为何要换书,蓦然想起,自己手里这本记录着他诸多灵感。
里面都记些什呢?难道是所有粉丝翘首以盼新专辑?
忘记还有盒替换刀片,于是范锡兴高采烈地选走。
然后,管声拿碘伏,范锡拿医用棉签。再之后,管声在锤子和改锥中犹豫下,选走锤子,于是范锡将后者收入囊中。
灭火器、灭火毯、降落伞、药品、五金工具、用作餐具贝壳……通通平分,连避雨棚这样基础设施也拆。WC暂时保留,毕竟再挖个不容易。
分配书籍时,管声率先选旅行指南,“这本好歹是彩色,能看看图。”
范锡默默拿过点也看不懂直升机操作手册,放在自己那堆东西里,指着木筏说:“这大部分都是做,该归所有。”
范锡心里动,偷瞄他远去背影,拿起书翻翻。旋即烫手似丢在旁,嘟囔道:“才不稀罕看,就算出新专辑也不买。”
他人即地狱。
整天,他们都因彼此存在而气恼。
新年将至,而这片海滩上氛围,却堪比登陆日诺曼底,弥漫着看不见灰烬硝烟。
分家后,范锡产生严重负面情绪,怨天尤人。甚至去想,还不如独自漂流到岛上,落个清净,不必和喜欢六年偶像撕逼。
管声不同意:“除原有个人物品,所有物资都平分,这可是你说。”
“行!”范锡点点头,又来火气,咔咔几下将半成品木筏从中间拆。想道:就算只有半,凭自己动手能力,也能很快把另半搭起来。届时扬帆起航,把这小子个人留在破岛上。
至于作为床漏气充气艇,割破话太可惜,范锡懒得争,干脆让出去。管声居然也发扬风格,把理查缺德酒壶,以及几盒看不懂名字药品给他,傲慢地挑挑眉:“可不想欠你什。”
二人又猜拳决定谁搬走,范锡再次输,便用降落伞拖着自己物资,搬离生活十多天营地,在距管声五十米左右地方安营扎寨。
正搭建遮风避雨棚子,管声晃悠过来,看他会儿,慢条斯理地说:“书换下,把有插图给你,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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