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样儿,还治不你?接着来!”管声换只手,又往掌心吹口仙气,严阵以待。
第二回合,范锡剪刀,管声还是石头。
第三回合,范锡石头,管声布。
“哈哈哈!猜到,你不会出重复。”管声在范锡哀怨目光中跳起来大笑。
就这样,他们开始分家。
忽然,管声往地上躺,单臂撑着头,潇洒地支起条腿,挑眉道:“嘿嘿,就这躺着,看你怎摔第十次。”
这尼玛……范锡捂住额头,抿紧嘴唇,强咽下笑意。他无言以对,呆立良久,见管声躺得惬意,便也坐下歇着。几米外,白浪起落舔舐着沙滩,声音单调,却又次次不同。
烦躁情绪渐渐散去,他对躺平男人说:“分吧,各过各。”
“什意思?”管声换个姿势躺着,像在拍写真。
“你东西还是你,东西还是。其余,工具物资之类,平分。”范锡语气平静,“不想跟你起生活。”
“去……”管声躺在沙滩上眨眨眼,被放倒过程丝滑流畅,不过两秒而已,“怎躺下?”
范锡扶起他,拍拍他身上沙,微微笑。忽然再度出手,用同样技巧将他放倒!
“你就是这躺下。”范锡淡淡地俯视地上男人。
管声愣几秒,五官猛然扭曲,怒骂着爬起来,抱住他腰与他扭打在处,“你大爷——敢摔两次——”
“马上就第三次。”范锡轻飘飘地预告完,只用招随便学来柔道中摔技,就把对方掼在地上。说实话,管声力气很大。都说力降十会,但在四两拨千斤技巧面前,人高马大只会摔得更惨。
像对刚离婚夫妻,每个人都憋着口气,要想尽办法过得比对方好。
管声先下手,选最实用美工刀。他
“还不想跟黑粉过日子呢!”见没有继续打架意思,管声骨碌坐起来,“那就这样,件、你件地轮流挑选,很公平。”
“为什不是件、你件?”范锡冷笑,不想正眼瞧他,而是用余光瞟着,“们猜丁壳,赢人先挑。”
“呵,举个例子而已,真能计较……”管声也冷笑,“局定乾坤,还是三局两胜?”
“那就三局两胜。”
二人目光炯然,对峙片刻,打着节奏出手。范锡出布,管声出石头。赢!他雀跃不已,随即懊悔,早知如此就该局定乾坤。
“你奶奶——”管声不屈不挠地爬起来,再次扑上去。
砰——第四次,砰——第五次……砰——第九次……
“呼……”管声大汗淋漓,满头满脸细沙,像刚出土文物。他离范锡几步远,以防御姿态站立,喘息未定。
渐渐,他冷静下来,不再气急败坏,而是定定地望着范锡:“死小子,绝对不允许你摔第十次。”
“好啊,那就拿出点真本事来。”范锡猜他在酝酿扬沙子、咬耳朵、猴子偷桃等下三滥招数,警惕地盯着他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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