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就是越要比较越能显出不同,沈无春对傅鸠这般事无巨细,对沈长策就没有这样耐心。就好像沈无春不会在傅鸠面前提沈长策,在沈长策面前却可以提傅鸠,因为沈长策虽然不高兴,但他不在乎。
那日天气骤变,沈长策本在院中练剑,天色忽然大变,豆大雨滴急急落下来,时间疾风骤雨,将沈长策满身淋个湿透。他收剑,走到廊下,想回自己院中换衣服。沿着曲折游廊,沈长策透过月亮门,在竹木掩映窗户里,看到傅鸠。
傅鸠还是那身墨色衣袍,头上用根白玉簪子挽起来,看去不像个魔头,像个潇洒风流公子。他盘坐在床榻上,阖眼修习内功,从那面窗户看去,房间里没有个人。
鬼使神差,沈长策走进那间屋子。他从来没有进过这间屋子,他只从那扇窗户里看见过沈无春与傅鸠。每当那个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离沈无春很遥远,他发觉,他从来没有见过真正沈无春。
又或者,在浮玉山上沈无春才是
沈无春动不动,像个娃娃样任由傅鸠抱着。他身形纤瘦,把柔韧腰肢被傅鸠搂个满怀。傅鸠沿着后腰抚摸沈无春背,他背后对蝴蝶骨,几乎叫傅鸠爱不释手。
沈无春偎着傅鸠,后颈全然不设防露出来。傅鸠看着,老觉得牙痒,想咬他。他这想,也这做,咬在沈无春白皙后颈上,叫他身体僵硬瞬。
大约是察觉到沈无春紧张,傅鸠松开牙齿,转而用舌尖舔舐,就那小块地方,叫他又咬又磨,沁出些血丝。
两个人在昏暗床第之间耳鬓厮磨,沈无春外袍还在身上穿着,内衫已经乱不成样子。他被帐子里热气熏脸颊通红,半阖着眼,只觉得指尖又酥又麻,舒服昏昏欲睡。
傅鸠爱他这样全然被自己掌控样子,手掌抚着他脸,亲下又下。
过几日,谢十二重新为他诊脉,告诉他经脉较之前已经强劲很多,可以着手进行第二次起针。沈无春多日冷淡面色总算松下来,垂眸瞬也显出几分笑意。
谢十二继续道:“察觉到你体内内力安稳很多,较之以往更加浑厚。这样看来,你下次起针时候内力会更容易稳定下来。”
他在为傅鸠诊脉时候还暗暗心惊,傅鸠确是深不可测高手,起针之后,他那部分经脉脆弱近乎不堪击,可不过几日时间,竟可以恢复七七八八。他从未见过似傅鸠这般奇特内力,心里猜想或许是那本《玉竭山顷》中武功。
谢十二猜得不错,傅鸠修习内功是《玉竭山顷》中《太息》卷,当傅鸠内力恢复少许之后,他就开始修习《太息》。他不想下次沈无春为他起针时候,因为内力不稳而伤到沈无春。
日子波澜不惊,沈长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沈无春,因为傅鸠疗伤事情,沈无春寸步不离守着傅鸠,偶尔见到沈长策,也不过打个招呼,多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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