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鸠注视着沈无春,忽然向他招招手。沈无春靠近些,伏在床边。傅鸠忽然伸出手捏着沈无春下巴,不等沈无春反应,傅鸠便欺身而上,覆在他双唇上。
沈无春刚刚吃过蜜饯,嘴里甜丝丝,没有蜜饯味道那甜腻,有些叫人欲罢不能。而沈无春却从傅鸠口中尝到汤药苦,苦他眉头都皱起来。
傅鸠放开沈无春,拇指落在他唇上,不轻不重碾几下。
沈无春就只好自己吃,傅鸠将药喝完,清茶漱口,疼痛又逐渐漫上来。
沈无春将药碗与餐食收拾,他做这些事时候不算熟练,但却丝不苟,像个照顾人样子。
傅鸠半躺在床上,看着沈无春从外间走进来。
“你又困吗?”沈无春问傅鸠。
傅鸠点头,药中有安眠成分,不然他这疼睡也睡不着。
第根银针取出之后,傅鸠状态不太好。谢十二来看过之后说,恐怕要缓缓才能继续起针。傅鸠越发困倦,每日睡觉时候多许多,人往往需要更多精力去抵御疼痛,因而更容易困倦。
他睡着时候,沈无春步不离陪着他。素日傅鸠醒着时候倒也不觉得,他这每日每日昏睡,倒让沈无春觉得心里空许多,好像没有什事情可做,还不如守着昏睡傅鸠。
哑姑来给他们送东西,看着床上昏睡着苍白傅鸠,她心里觉得傅鸠这安静很好,又想起从前傅鸠风华,便觉心酸不已。
今日阴沉着天,天色并不好,外头还起大风,庭院中牡丹花被吹得歪歪斜斜,好不凄惨。傅鸠房间里,里间帐子都放下来,暗沉沉,适合睡觉。窗户关上时候,外头风也听不见,静谧又安定。
傅鸠临近晌午时候醒次,他醒来,四肢百骸疼痛便尖锐起来,叫他呼吸都重很多。
“那你睡吧,”沈无春坐在他床边凳子上,“在这里等你。”
傅鸠目光沉静,“等什?”
“等你下次醒过来呀。”沈无春声音轻轻,好像怕惊扰傅鸠。
傅鸠不知道在想什,道:“等是很难熬。”他尝过等滋味,等个人爱自己几乎等到绝望。
“不觉得。”沈无春撑着头看向傅鸠,只要想到傅鸠那双蕴着光华眼睛重新睁开,沈无春就不觉得难熬。
“你醒啦。”沈无春声音带着些欣喜,他将傅鸠扶起来,问道:“快中午,你用些饭吧,用饭还要服药呢。”
傅鸠懒懒应声,好看眉头微微蹙起,有种支离破碎之感。
沈无春伺候着傅鸠洗漱,随后将几样小菜并清茶淡饭摆放在傅鸠床边小几上,将他伺候妥妥帖帖。傅鸠拿着筷子,审视沈无春,觉得他这殷勤背后必有所图。
沈无春没有察觉,他看着傅鸠用饭,又将药递给他,还给他准备蜜饯。
傅鸠接过药碗,喝口,苦涩药让他喝反胃。沈无春将蜜饯递到他面前,傅鸠皱着眉摇头,他更不爱这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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