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连愕然,哑姑也十分惊讶,沈无春却只是神色平静看着陈连。
陈连惊讶片刻,笑道:“沈大侠愿意收为徒,陈连受宠若惊,只是,师父与有教养之恩,陈连不能背弃师门,另投他人。承蒙沈大侠错爱,陈连愧不敢当。”
沈无春身后哑姑拉住沈无春,目光严肃看着他,沈无春也觉得自己有些草率,他摆摆手,道:“就当没说过这番话。”
陈连心下稍安,他拱
苏弄晴看见自己手上沾上些粘稠血,她皱皱眉,自袖中抽出张干净手帕,将手指根根擦干净。那沾上血手帕则被她随意仍在王含巧脸上。
“师姐,”苏弄晴声音轻快,“路走好。”
沈无春离开正厅,周身萦绕着冰凉气息,哑姑跟在他身后,几次三番想劝他,却欲言又止,到底没有出声。
路过梅林,里头有人在练剑,沈无春看去,原来是武林盟陈连。
陈连师承燕无歇,身剑法行云流水,挥洒自如。世人大多拘泥于剑招,但燕无歇此人更重随心所欲,这点在他剑法中表现淋漓尽致。沈无春在边看着,觉得这剑法酣畅淋漓,叫人身心俱轻。
苏弄晴掩去眼里神色,再抬起头时,依旧双盈盈泪眼。
“师妹,先起来吧。”
苏弄晴顺着沈长策力道站起身,她看着沈长策,话未出口泪先流,“师兄,谢谢你。如今师姐死,爹必然不会轻饶,若是不能留在山上,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沈长策宽慰道:“没事,师妹,你尽管留下来,只要有师兄在,师兄定会照顾你。”
苏弄晴泪眼婆娑,几乎泣不成声。看着苏弄晴这般模样,沈长策心里涌起无限怜悯,陪着苏弄晴,安慰她好会儿。
那边陈连觉察到这里有人,走近看,发现是沈无春,忙走上前来,道:“沈大侠。”
沈无春看着他,“你武功很不错,挥洒自如,很有你师父意思。”
闻言陈连有些受宠若惊,道:“得沈大侠这番评价,总算没给师父丢脸。”
沈无春上下打量陈连,陈连与沈长策般年纪,却没有沈长策身上傲气,反而多几分持重。单论剑法,或许要稍逊沈长策,但论人,却比沈长策看着顺眼多。
“你想不想拜为师?”沈无春忽然问道。
过会儿,苏弄晴看向躺在地上王含巧,哑着嗓子道:“师兄,想个人静静,送师姐最后程。”
沈长策说好,便个人出去,他还不放心,边走边回头看。正好看见苏弄晴跪在王含巧尸体旁边,像是替她敛尸。
沈长策越发觉得怜惜,又想想冷酷无情沈无春,心里横竖不是个滋味。
正厅之中,苏弄晴已经停下眼泪。她用王含巧身上衣服擦拭王含巧脸上血。王含巧是被哑姑剑封喉,鲜血喷溅出来,半张脸都是,怎都擦不干净。
苏弄晴擦会儿,停下来,道:“师姐,你这样子可真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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