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三十几架钢琴整齐摆在偌大教室里,在晃眼灯光下反射着清冷光芒。
就在覃清野还在怔神时,洛溪衍悄然坐在领席
覃清野猛地后撤开大段距离,随手指过桌上化学卷:“那什,你该给检查。”
自习上课铃宣告着检查计划破灭,洛溪衍来不及看,只能把卷子还给覃清野。
刚刚,实在是太近。
这种尴尬持续到晚自习结束,就已经被磨灭差不多。
两人并肩离开教学楼,覃清野本以为要和洛溪衍如往常回宿舍,却没想到跟着他到艺术楼前。
那种温凉很快将眼前洛溪衍和记忆中交叠在处。
那时,司阿姨为方便他来,在洛溪衍琴房里放两架钢琴。
小清野总是稀松练着,经常会按错键,在旋律间拉下抹不和谐。
每次这时,洛溪衍总会忍不住走过来帮他纠正,正经不像话。
覃清野错开视线,将指尖从记忆温度里撤回:“两年没碰过,快忘干净。”
覃清野边说边坐下,又探过身,单肘压在洛溪衍课桌上。
“你邀请和你起参加晚会节目,又说要空翻Alpha,你意思,”洛溪衍冰凉指尖点过他眉心,“是想表演翻?”
覃清野慌张连忙摇头:“不不……”
就在他不知作何解释时候,洛溪衍忽然眉眼舒展,藏在眸子里笑意漫散开,也融开他嘴角紧绷线条。
覃清野摇晃手顿住,被传染似嘴角扬:“哥,有没有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
滴刷门声唤回覃清野怔愣神思,他半转过头:“大晚上,来这干什?”
洛溪衍不言语,拉着他手腕路向前,时不时还要观察他有没有异常反应。
想半天,覃清野才意识到,他这是在照顾自己这个曾经夜盲患者。
刷着手里卡,洛溪衍带着他路畅行无阻。不过想来也没什奇怪,毕竟整个学校都是他家。
琴房灯骤然被打开。
“嗯……”洛溪衍撩起眼皮,“但至少,比空翻Alpha看起来靠谱多?”
覃清野面色板:“合理怀疑你在嘲笑。”
说着,覃清野伸手探过洛溪衍肋骨下方,想挠他痒。
难以遏制痒让洛溪衍再也板不住他端正,他努力制止,拉着覃清野作乱手腕向身后扯。
恍然间,两人间距离无限逼近,嘴唇几近贴上。
“你喜欢?”
覃清野顿首同时,洛溪衍轻低回句“好”。他不自主扫过覃清野骨感长指:“记得,你会弹钢琴。再弹次吧,好像很多年没见过。”
“见?为什不是听?”那指节不安分跃动在洛溪衍眼前,“你意思是钢琴只有观赏性,没有听赏性?”
“你到底在想些什?”洛溪衍抓住那只在他眼前摇摇晃晃指节,“是说,很想念,往日和你在起时光。”
那蓝珀般眼底漾起片清波,带着清凉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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