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下,说,“这不想着跟你唠会,唠完再走。”
梦很稳定,没有要崩塌痕迹。画家怔视着草地,神色间有些没防备,大概不知道该怎理解目前现状。片刻后对说,“别走吧。”
梦里逻辑并非连贯,画家已经没有呕吐冲动。而怔。从前句话来看,这句“别走吧”竟像是对回应。无法判断这刻画家是否真可以与交流,没说话。
画家双手用力地揉着脸,像是突然想起什事情来,感到非常折磨,又道,“林潇这事算不对,行?给你道歉。别走吧。”
林潇?
说这是画家梦,但眼下人为刀俎,为鱼肉,看不见还好,看见实属尴尬。但少年仿佛大梦初醒,渐渐认出。
旁边老者还在说着什,但话音模糊,周遭物景跟着淡化下去。
少年画家身体突然以肉眼可见速度变形,他垂头近乎哽咽地吸口气,身体如鼓气般爆裂开,频频传来令人牙酸骨骼生长声,接着歇斯底里地呕吐起来。
画家伸手在身上摸索着,颤抖着吸气,似疼似冷,不知道在找什。
老者已从旁边消失,船只、侍从、浮尸和酒宴环境也完全消失。试着挪动手指,发现渐渐掌握身体支配权。坐起来,意识到海面场景已被替换,四周野草旺盛。
这名字出现,没有感觉,也没有任何模糊印象,说明这人应该对影响不大。不过听画家意思,他似乎觉得他欠个解释。
从观察画家这段时间里,总觉得他心中对有愧,听如今口吻,倒也证实这个观点。但画家梦异常杂乱,与纠缠之深,绝不仅仅是有愧这简单。这件事虽然不是俩最关键矛盾,但从画家话来判断,未必不是导火索。或许因为这件事,决定出国,而之所以丧命,可能也和出国有关。
隔很久,才对画家说,“出不出国不重要,重要是现在们还能做什。”顿下,斟酌措辞,又道,“如果说,是真实存在着,并非场幻觉,场假象,你怎看?”
画家看着,视线又开始发直,好像没明白是什意思。但梦已经很稳定,没有要醒来迹象。
说,“可能这样做没意义,但还是希望你能记住接下来所说话。过去就让它过去,不计较,你也别放在心上。等会你妈会来,你洗个澡,随她出去多透透气。你很年轻,不要让痛苦主导生
坐在野草地里,画家坐在对面,只手停在臂肘处,全身痉挛,几乎把肺都呕出来。
伸手拍拍他后背,试图缓解下他反胃,说,“别太当回事,幻觉而已。谁都会做噩梦,醒就过去。”
其实在梦里说话很没意义,其余说是劝慰画家,不如说在自言自语。画家睁着昏沉且猩红眼睛,咽下呕吐气音,问,“你呢?听说你要出国。”
愣。
出国?出国又是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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