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官记忆异常清晰。
搭在自己颈边冰凉手,迫近清凉漱口水味,撬开齿关如小鱼般跳脱舌……
每次醒来都浑身狼狈,柏言不得不刻意地躲开庄辰栩,避免两人有独处机会。只是交际太多,怎躲都躲不开,又害怕被人察觉。
恰好这时有女生跟他表白,他就答应,特地在庄辰栩约他出来吃饭时,带着女朋友过去,看到庄辰栩震惊样子、躲闪眼神、无措动作,他有种残忍轻松,他觉得这是种兵不血刃解决办法。
他想,凭什庄辰栩什都不说,就能对他做出这种事,把他搞心慌意乱,而他却连回击勇气都没有,只能用这种隐晦暗示。他在乎庄辰栩,庄辰栩却不在乎他,他不想破坏这份感情,而如果让切宣之于白日,结局只有分道扬镳种。
楼下传来道别声音,庄家人要走,庄辰栩得下去送行。
庄辰栩松开抱着柏言手,“记住今天说话,不要再假装什都不知道。”
庄辰栩要推开他,但柏言固执地抓着他动不动。
额头抵在肩膀处,眼泪留下来,浸透布料,留下深色污迹。
像把头埋进沙地鸵鸟,柏言张张嘴想说些什,但思绪组织不成完整句子。他早知道揭穿切会是这样结果,他所害怕就是这样结果。
只是女朋友分很快,他总在约会中途被庄辰栩叫走,或真或假,带饭、做实验、送钥匙……也许和他急于逃脱约会时尴尬状态有关,又或者寡言冷漠庄辰栩比身边活泼开朗小女友更让他在乎点。
这对女生不公平,柏言很快就意识到这点。虽然他很想认真地投入到这段感情中,但做并不好。
分手后那个吻,比前几次都要野蛮,好像积蓄某种愤怒,即使酒醉后半陷麻痹神经仍然感到丝疼痛。
像根细针戳刺,这种疼痛激起男人种本能反应,这是柏言第次在被吻时起反应。如遭雷击,他倍觉羞耻,更不敢动,庄辰栩似乎愣住,又似乎笑,只是接下来吻就变得很温柔,是对待情人吻。
手掌按在他后颈,
在那个黑暗KTV包厢中,他因为震惊而浑身发凉,那个蜻蜓点水样吻,毒药样顺着中枢神经瘫痪他大脑。他尽全力假装酒醉不醒,直到守在自己身边人被叫走,他才睁开双眼,狼狈地坐起来。
旁边人用胳膊肘顶他,给他递来根烟,怂恿他试试,他盯着那根白色小东西,劈手夺过来,深吸大口,被呛得狂流眼泪,疯狂骂人。
就在这时包厢门打开,庄辰栩回来。看他醒,在他身边坐下似乎想要说什。
柏言心慌意乱,只能拿烟打岔,又吸口,口烟雾喷出去,青烟缭绕间,庄辰栩脸陷入迷雾,似梦似真,然后渐渐模糊,沉默如雕像,线条紧绷不再说话。
第次是这样,接下来又有第二次、第三次……次是谢师宴,次是半夜宿舍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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