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后,柏言怒气冲冲地在走廊来回走两圈,才推开运动室门,上去走会跑步机,把胃里馄饨勉强消化掉。又加两小时力量训练,直到肌肉酸疼,手臂开始发抖,他满头大汗地洗澡,换套衣服。
再次下楼时,餐桌已经收拾好,庄辰栩不见踪影,老太太正在花园里修剪花卉植株。
柏言走过去,站在老太太身后,声不响地看着老人家把多余枝杈减掉,给花浇水施肥。此时清风徐徐,偌大庭院里摆满各种盆栽,种绣球菊、三角梅、牡丹、月季等,还新移栽丛野蔷薇养在角落,桃红叶绿,片生机勃勃。
“别光站着,把这几盆
杨妈笑着说,“放心,庄少爷那份留着呢,还给他做他喜欢蟹黄汤包。”
“可没记着他,他刚回,吃不下这多。还有些饿,再给盛份吧。”柏言低下头,突然想到庄辰栩昨天那番莫名其妙话。什叫结束,结束什,凭什就结束?
这短几句话已经折磨他个晚上,明明是陆洵错,庄辰栩为什要迁怒在他身上?
杨妈为难地看看柏老太太,老太太无奈地说,“先给小言盛份,辰栩,马上再给他做吧。”
“好。”
第二日柏言下楼。
“小言回来啊。”柏老太太坐在主桌,在喝碗银耳汤。
“奶奶,您看着精神更好,有没有想?”柏言夜失眠,但还是强打精神,挨着老太太坐下,亲昵地凑近抱抱她。
老太太笑起来,“你这个小淘气,就嘴上说好听,可是天天都在想你呢,你要是能常来看看奶奶就好咯。”
“那每周都来,你可不要嫌烦。”
吃两份后果就是胃胀难受,柏言瘫在椅子上面色痛苦,正好庄辰栩晨跑完回来,用毛巾擦着汗,走来和奶奶打声招呼。
杨妈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说,“馄饨还在煮,不过蟹黄汤包还有,端份出来。”
庄辰栩在柏言对面坐下,却没有看他,垂眼道,“不用那麻烦,有什吃什就行。”
老太太责怪地看柏言眼,“都怪小言贪吃,你就住晚上,他还跟你抢吃。从小就这样,得亏你们感情好,换成别人,肯定得记仇,两人早就吵起来。”
庄辰栩低着头什都没说,柏言却冷着脸动静极大地站起来,椅子脚擦过地板,发出极刺耳声。他转身去楼上。脚踩上楼梯板时,拖鞋也发出极大响动。
“奶奶怎会嫌你呀?”老太太拍拍柏言背,“小栩是不是也回来?”
柏言坐回去,面前摆碗鸡汤馄饨,香味浓郁,边用勺子舀着吃边说,“嗯,昨天碰到他,他回晚,可能还在睡。”
旁佣人说,“庄少爷大早就去晨跑。”
柏言顿,撇撇嘴,又接着埋头苦吃。杨妈鸡汤馄饨真好吃,鲜能掉舌头,吃十几年还是喜欢。
吃完后他把勺子放下,“有多煮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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